陆离仍淡淡道:“老太太你内心清楚,当家太太何曾当我是她儿子了?我住那地儿比狗窝强多少?二哥又住的甚么院子?二哥每月的修资配丹是1500枚,我才10枚,这是拿我当儿子对待啊?二哥身边的奴婢都拿50枚修资配丹,拿10丹的我算个甚么东西?仆奴凌架于仆人之上,这就是陆氏治家的礼法?还是要奉告世人说我这个庶子连猪狗也不如?哦……礼法面前有的我份,配发修资时我就如猪似狗了?太太就是这么对待本身儿子的?”
呃,不但扯上陆宝,连陆宝亲娘二太太和大嫂陆袁氏也扯上了。
再看二太太的脸当即出色起来,象只刚下了蛋的老母鸡一样光荣,“我儿速来,替为娘治治这个违逆庶畜。”她再盯向陆离的目光中竟然是满满的杀机,恨不能立时就成果了陆离的狗命。
也是二太太的嫡宗子,难怪她敢说那么放肆的话,有儿子给她撑腰了呗。
统统人闻声陆离这句话,都懵逼了脸。
“打死,老太太,打死这个违逆牲口,逐他出府是便宜了他,没得放他出去丢我们陆氏脸面……”大少夫人陆袁氏语出诛心。
老太太一听‘紫丘庄’要给八庶,就欲禁止,但瞥见儿子眼里的痛色和嘴角的血迹,心就一疼,毕竟他们是亲父子,再绝情的话真要伤他的心,终究嘴张了张也没有发作声儿来,陆离再违逆,仍须承认他是陆氏血脉子嗣的,就算摈除出族也改不了这个究竟。
一道人影浮光掠影般闪过,人已立在了厅堂当中,长身玉立,气势威然,背负一柄古剑,身上法袍飘飘,一股凛然杀气散出。
“母亲啊,孩儿虽不孝,可礼法还要不要?”陆衡无法,只得给老母亲跪下要个说法。
陆宝急了眼跳起来,“八庶,我这会儿可没招惹你吧?你这黑了心肝儿的拉上我做甚么?”
在这个传统保守的年代中,妾是没有资格做‘娘亲’的,亲生儿子也要叫她‘姨娘’,只要正室太太能做‘娘亲’,但是在叛经离道的陆离眼中,亲娘就是亲娘,甚么嫡呀庶啊的,少扯淡吧,我娘亲才舍不得骂我是孽畜呢,二太太内心何曾当我是她的儿子?
“好的,老八。”陆吾一惯与陆离同仇敌忾,因为他外号‘七庶’,与八庶同病相怜呀,这会儿内心甭提多解气了,喜孜孜都忘了本身是谁了,更忘了身在那边,窜起来就飞奔出堂,别人想拦他时,他早一阵风儿似的冲出了后宅大院,嘿嘿,好速率,老七。
陆离不屑瞅了她一眼,“大嫂就不要‘体贴’我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多少也晓得点,大哥闭关修行中,我劝你要遵循妇道,不然还是拉你到祖祠去以正族法,那才叫打死了帐呢,我那点小错哪能和你比啊?你是不是觉得神不知鬼不觉了?人在做天在看啊,这是修仙之世,天上飞来飞去神仙可多着呢,你真不怕应了果报?还是觉得神仙们眼都瞎了?”
老太太更是大乐,拍着炕沿笑起来,“慎儿,快快入来,让祖母看看我乖孙儿,但是修成了‘凝元境’?”
如此一来把老太太和二太太也吓的神采大变,现在陆府就靠二老爷撑着,大老爷在帝都为官,若陆衡倒下可如何是好啊?
二太太一看老太太欲言又止,也就没敢说话,大少夫人陆袁氏更看得清情势,她公公做主的事轮获得她置喙?心下虽恨可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