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虎家教无方,还请‘天使’赎罪!”又一个苍劲的男声响起,陈岳面前一花,城门口已多了个抱拳作揖的蓝袍白发男人,恰是南宫世家第一妙手,南宫虎。
氛围略微和缓,“多多”又向南宫铭笑道:“铭少,愿赌伏输,你可不能认账哦!佟锤哥哥,你可要宴客哦!”
陈岳一样皱眉,瞟了南宫铭一眼,撇了撇嘴回身扶起老妇人,浅笑问道:“白叟家,您要不要紧!”内心一阵嘲笑,明天他南宫铭纵马伤人,算是惹了公愤,现在越是撒泼,越是倒霉。
南宫虎又一晃身来到老妇人面前,赔罪道:“大妹子,家门不幸,让你受累了。”说着抬手抚上老妇人的后背,掌心一片白光泛动。
“多多”和佟锤则不竭向陈岳使眼色,册封南宫家的圣旨顿时就要到了,这个时候跟南宫铭死磕,真的是自讨苦吃。
四周并无人行动,相隔如此之远,且不说这力道,单是这份准头就让人骇然。
世人纷繁侧目,脸上不由暴露几分怜悯。陈岳的语声更加温和:“白叟家,这筐鸡蛋我买了。我先陪您进城治伤抓药,城里的陈记药铺就是我们家开的。”说着扶住老妇人就往城门走,底子不睬睬南宫铭。
南宫虎一个激灵,只感觉两座巨山压在了肩头。四周百姓被余威涉及,无不是胆战心惊,五体投地。家禽牲口更是缩着脑袋瑟瑟颤栗,大气也不敢出。
世人暗道一声“不好”,就瞥见一道暗红闪电从壮汉掌中劈出,直取两丈外老妇的后心,就连站在中间的陈岳似也不能幸免。这一鞭子,石头都能击碎,抽在人身上还不直接碎尸万段了……
“敢和我们铭少过不去,明天非要给他点色彩看看!”
世人只感觉解气,相互使着眼色闷笑。一个婴儿“咯咯”地笑出声来,却被他娘一把捂住了嘴。之前站在陈岳四周的几人,更是悄悄退了开去。
南宫虎他曾见过,是一名姿貌雄浑的白发白叟。陈岳细心看去,又是一惊,只见此时的他仍然是一头白发,倒是肌肤红润,清楚是一副青年模样……不由暗道:“莫非‘王境’修者真的能够脱胎换骨,返老还童?”
他胯下一匹小青马喘着粗气,奋力地迈动着蹄子。世人又是一愣,就你那熊样,还想撞人?
……
世人见这群世家公子当街怒骂,不由一阵骚动。而说话之间,又一簇马蹄声响起,一个黑衣瘦子甩着肥脸,一边猛抽马屁,一边嚷道:“前面的让开,撞着不怪,撞死该死!”
至于老妇人的死活,对于世家大族不过是几十两“汤药费”或者“烧埋银”的题目,底子不值一提。如果陈岳还要出头,不但会和南宫铭结仇,还会被其他世家后辈鄙夷。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就是大周国贵族的光荣。
南宫虎一愣,接旨就要下拜,在这里和这些贱民一起卑躬屈膝,不是用心打他“王境”修士的脸吗?
鹿车落下,二十六名骑士在两旁一字排开。蟒袍男人端起茶盅轻抿一口,淡笑道:“杂家皇命在身,哪敢偷闲。南宫大人,还是先办闲事吧?”说着一翻手,掌心五色霞光流转,闪现出一支彩锻卷轴。
“你不晓得呀!”少女整了整衣裙,一抚“刘海儿”笑道:“南宫虎前辈已经冲破‘王境’,册封的圣旨顿时就要到了。”一双美目灿若银河,盯着陈岳的脸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