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竹沉默半晌,缓缓点头,又点头叹道:“你如此慧根,只可惜……”

陈岳迎着他清澈的目光,傲然道:“心之地点为此岸,心之所往为此岸。前辈口口声声要渡人,可知人们心在那边,欲往那边?”

殷空竹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如果心甘甘心被他们打死,我也没体例!”

钱多多大怒,冲上去扯住殷空竹的袖子诘责道:“你就看着我们被打死,是不是!”

“六合不仁,岂能厚此而薄彼。”陈岳笑了笑,正色道:“为了长辈的事,二位周师兄非常不平,势要今晚和对方争个高低,又恐对方人多势众,想问问前辈的意义。”

陈岳跟上去问道:“如何了?”

陈岳眉头一皱,顺手一挥说道:“去奉告上官燕,他还没死的未婚夫有事跟她谈。”两根手臂粗的朱漆大棒“咔嚓”一声,一折两断。

陈岳走到门口刚筹办出来,两个青衣小厮将红漆大棒一横,一旁案桌后一个蓝袍中年管事眼也没抬,直接问道:“站住,拜帖!”

“如果碰到燕蜜斯,我会转告她的。”陈岳笑了笑,大步走向院门。

佟锤愣愣地站在一旁,仿佛鬼迷了心窍,被陈岳拍了一下才惊醒,惶恐地看向殷空竹,抱拳道:“是,前辈。”低头便走。

世人相视骇然,这是甚么人,竟然如此生猛。管事见陈岳看来,脸皮一阵颤抖,颤声道:“岳少息怒,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去通传,请您稍等。”

陈岳摇了点头,看向她问道:“前辈口口声声说要渡人,叨教那边是此岸。”

“呃……”陈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惊奇道:“大姐……您是来给燕蜜斯说媒的?你们都是来给燕蜜斯提亲的?我但是传闻燕蜜斯有未婚夫啊……”

殷空竹不由打量陈岳,只见他固然穿得衣冠楚楚,气质内敛却似一块纯洁的璞玉,一时竟有些看不透这少年的内心,不由猎奇。沉吟半晌,她缓缓点头:“你既然称他们师兄,就不消再称我前辈。看在你的面子上,此战我能够脱手。”

“他是……”世人一愣,顿时瞪大了眼睛。

“嗯!”钱多多感同身受,重重点头。

殷空竹眉头一皱,一时却说不出来,脸一沉问道:“你觉得呢?”

佟锤惊奇道:“前辈要向佟家采购一批建材,问我代价,你说我能不能趁机拜前辈为师。”

又是“咔嚓”一声脆响,三条木棒一齐折断。

“呃……”陈岳一愣,错愕道:“你们都是来找燕蜜斯的?”

“打得好,打死这个乞贷不要的伪君子!”一声清脆的大笑响起,一旁山石上不知甚么时候多了个拿竹棒的女乞丐。

……

“笑话!”陈岳嘲笑:“我见上官燕,甚么时候需求通传了!”说着迈开大步,直奔飞燕阁而去。

陈岳刚要超出她们进门,一杆酒盅大的银头烟锅快速伸来,将他来路拦住。

几个伴计一把将他按住,劝道:“掌柜的,忍忍吧!你现在被他们打死了,官府都管不了……”石子飞来,砸在他们背上,砰砰闷响。

殷空竹愣住,盯着陈岳神采一阵阴晴。陈岳接着说道:“之前辈的修为,只怕还渡不了她,最多教她一些造船御风之法。去往那边,能走多远,全凭她本身造化。”

樱空竹眉头一皱,没有脱手。眼看这块石头就要打在她脑门上,一只细弱手掌俄然探来,一把捏住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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