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双目炯炯有神,鲜明是一名“易筋前期”的武师。陈岳目光一亮,展颜笑道:“人才呀!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恭喜沈道友做出了明智的挑选。看道友的年纪,才三十出头吧。我‘义庄’别的没有,就是公允,只要好好干,此生有望‘换骨’。”
车夫来到“龙狮药业”门口,芳菲一身淡青衣裙,当即上前结了车钱。车门翻开,一只大脚丫先探了出来。
六人也看明白了,四十多人都是“武师”,彻夜是上门来寻仇的,哪敢顶撞,从速进门报信。
陈岳俄然起家,朗声说道:“今晚召大师来,是有首要行动。我们的目斑斓为明白,将南宫世家摈除出‘乾园’。三叔留下看家,沈狂带上一面大锣,统统人跟我走。”
其他人不消叮咛,六个武师冲上前去,三两下便将六个门卫按翻在地,缴了兵刃。
众武师面面相觑,认钱不认人?这是甚么话,现在哪家招人不是“忠”字当头,“义”字抢先,你丫不是在给我们下套儿吧。
“陈岳,又是陈岳!”南宫彪暴跳如雷,厉声吼道:“我南宫世家一忍再忍,他却得寸进尺,到底要干甚么!快,去请老爷子!”
要晓得,像他们这类跑江湖的武师,即便是“易筋中期”修为,即便是三大世家,也只能开出每月二十两的束脩。现在这位少年庄主一开口,就给他们涨了人为。不管陈岳的修为如何,就是这份魄力,也让他们心折口服。
车夫脸一红,憋住笑催马而去。陈岳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号召道:“大师都去睡觉吧,我们‘龙狮药液’讲的是当真务实,今后不要搞这一套!”
世人得令,划着船直奔对岸。一阵短促的钟声随后在对岸山上响起,陈岳眼看着南宫家的嫡派族人从一座座阁楼中冲出,向主殿会聚而去,不由笑道:“也好,免得我们到处找。慢点划,让他们凑齐了再登陆。”
四十几个武师一一自我先容,陈岳将他们记在心中。待最后一个“易筋初期”的青年武师先容完本身,已是半夜时分。
“二百五十两……”世人相视一眼,目光大亮。
马车半新不旧,跑起来却极温和,出了“桃花坊”又拐过两个街口,街上已是一片冷僻,陈岳俄然改口:“去龙狮坊!”
“都在武馆。”芳菲神情一肃,正色说道:“大少爷这是筹办干甚么?”
众保护又是一个激灵,一人瑟缩道:“老爷子接了南霸天的帖子,去‘桃花坊’了,还没返来!”
殿堂中灯火透明,四十几个武师摆列中堂两侧,一个个目含精光,神情非常忐忑。陈烁一身缂丝蓝袍,负手在厅堂中踱着步子。俄然脚步声响,世人循声看去,只见屏风后大步转出个青衣少年,一双凤眼灿若寒星,光辉夺目,让人不敢逼视。
中年恰是“陇西王”的世子南宫彪,闻听示警钟声,他按照族规,第一时候赶到了正殿,闻听是有人闯门,勃然大怒:“有人闯门,那你们来这里干甚么!”
陈岳第四次来到‘乾园’,看着匾额上“陇西王府”四个贵气逼人的金字,心中百感交集……
六个甲士仓惶突入“飞虎殿”中,瞥见一个正在系腰带的蓝袍中年,冲上去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失声惊道:“世子爷,不好了,有人闯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