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倒是笑道:“乔掌门说得差了,下来便是无有贫道,贵派当也能赛过轩岳。”
容君重尽力抬起视线,用衰弱声音说道:“淳于护法,那张道人手腕非我辈所能敌,此战是我败了。”
他连说了两遍,杨殊永才醒转过来,六神无主道:“那,那该要如何是好?”
乔掌门一愕,随即也想明白了此中启事,侧身一礼,笑道:“真人请入坐。”
杨殊永忙道:“速去速回。”
淳于季大惊,急道:“真人若走,我轩岳便等若去了一根擎天臂膀,真人还请三思。”
他身为掌教先自失了平静,底下弟子也是感受天塌普通,顿时一片慌乱。
“三岳镇气圭”只要一句秘传咒法,只要历代掌教才可拿得,若不得杨殊永答应,任何人也驱之不动。
容君重点头道:“我元婴法身被此人打散,道基已毁,此世再无成道之望,稍候我便要驱法符,觅地转生。”
淳于季道:“我轩岳立教数千年,门中所藏修道诸物不在少数,不能就如此白白便宜了锺台,掌教可下谕令送去贺真人处,锺台必不敢畴昔讨要,可待事毕后再另行安排。”
杨殊永浑身一抖,好似回过神来,叹道:“也好,我身为一教之掌,此事是逃不脱的,又何必缠累你等,只是望你休忘怀本日之语。”说完,他又提了一句,“我儿年幼……”
张衍与容君重两惹相斗之时掩于雾中,无人看得清楚内间景象如何,只能自那边阵阵传出爆响声及宝贝光彩判定出争斗尤其狠恶。
淳于季遁光去了后山,来到了一处山洞前,挥退门前童儿,步入出来,不出十步,就见有一人正端坐蒲团,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心下格登一下,试着问道:“容真人?”
乔掌门心境如潮,荡漾不已,道:“此役全赖真人力挽狂澜,请受我乔桓隽一拜!”
他不及伤感,仓猝回至山头,斥退四周弟子,几步奔至杨殊永身边,执礼道:“掌教,方才一战,容真人大败,真人自发光阴无多,启了贺真人所赐法符,已是转生去了。”
又回身过来,对杨殊永一拱手,道:“掌教,容真人真身便在山后,小人先去看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