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质地奇特,连张衍也看不出是何种宝玉所制,想了一想,决定先不做理睬,待回得渡真殿后,再查阅文籍,看能不能找出其根脚来。他把袖一抖,收了此宝出去,就盘坐于地,默运功诀去了。
方才他与魔相脱手时,震惊大鼎,将之轰动,这才动员了尸身。这也只醒得短短半晌。就自消逝了。
转目四顾,方才一战,虽于大容鼎无损,但这处大殿已是褴褛不堪,几根大柱也是摇摇欲坠,当需换一处殿宇修持了,可便是此时,感到当中却俄然发觉到了一丝不当。
但万余年前,本来西洲之地,因无有魔穴,天然也练不出甚么魔宗手腕来,这只玉勺很能够别有来处。
他也能了解陈枫顾虑,这几名长老多是师徒一脉门下,名义上还是渡真殿执事长老,如果死伤多了,张衍身为渡真殿主,虽大要一定会说甚么,可要寻世家些许费事,却也不难。
他灵机入内一转,探查了一遍,顿知端倪。
萧傥笑了笑,道:“师弟你可去与掌门说,欲请这两位前来互助,宇文洪阳此前随晏或人修道,从未有过替庙门着力之举,在门中修行,说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有这般建功机遇,掌门必会应允,若其得胜,便可断他上晋之路,如是胜了,师弟便可立下大功,将来不难入那偏殿为主。”
虽前番来了几名渡真殿执事长老,可眼下还不到真正决胜之时,他还不想将过早将本身气力透暴露来。
但方才倒是传来动静,西南边向稀有处法坛被攻破,本来镇守在那边的一名陈氏长老也是被人斩杀,动手者倒是那冥泉宗长老乐蓉娘。
虽已得了力道之身,此来目标已是达成,但在派外平辈眼中看来,他与晏长生一战后,本元精气大耗费,此时当是在渡真殿中规复元气,故他还不急着归去。
再稀有年,就是魔穴出世之日,血魄宗显也晓得溟沧欲阻他来路,不令其入到魔穴之争,故近段光阴来,也是几次出动,两边之间斗了不下十余次。
幸亏其门中很多豪杰都折损在了前次斗法当中,现在实在不肯再与溟沧硬拼,每有小挫,就仓促进走。
只是任凭这宝贝本来再是如何了得,随此中真识消逝,也是成了一件凡品了。
陈枫心下略动,道:“师兄的意义是……”
至于另一个,便是那天外修士所传,能延存至今,还为世人所知的,也只要冥泉宗一家了。
萧傥听了,深思半晌,最后呵呵一笑,语含深意道:“为兄以为,此不但不是好事,反是功德。”
他伸手朝浮游天宫处指了指,道:“似杜师兄,当年也如你普通坐得此位,可现在还不是长老之身?为何?还不是无功不得晋升,师弟,此次机遇你可要抓牢了。”
陈枫为人磊落,对熟悉之人向来待之以诚,故涓滴不讳饰,安然道:“确有疑问之处,师兄到此,正可助我。”
萧傥慢悠悠道:“陈师弟,你可知十年前,有两人随张殿主返来庙门么?”
萧傥目中精光闪动,道:“师弟,为兄问你,即使杀得几个血魄宗弟子又能如何?”
宫中一圆洞门前,陈枫背负一手,捧动手中手札细观,不过面色却非常凝重。
他暗自默察,自离九洲,到得天外,前后已是畴昔十年。
萧傥惊奇道:“不是渡真殿来了几位长老么,莫非还不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