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虽是不再受剑光挟逼,可对张衍也是毫无威胁可言了。
只要汪广元看得几乎吐血,这数十船中所载玉泥都是他积储,现下却不知被弄去了那里,恐是再也寻不返来了。
曲、汪、姜三人一看。就知这两人应是那等仗着身坚体固,蛮打硬冲的力道修士,如此急着上前出头,倒是正合他们情意。
……
这四周被六合禁锁之术困住,曲长治想此等景象下发挥似魔宗那等替死之术,绝无能够不被他察知,那么如此说来,或许此人一开端便是以兼顾示人,其真身恐在他处。
能够说,此事一成,此行目标实在已然达成大半,而接下来,才是与这几人周旋。
此时场中只剩下汪广元一人,见张衍目光看来,贰心下骇惧之极,可面上还是故作平静道:“张道友,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若放我这一回,我愿将全数身家奉上,还能奉告你几个奥妙……”
曲长治瞥了两人一眼,神采有些不满,他费经心机布下了禁阵,就是为了限定张衍身形,好由得己方罢休攻袭,可若只知一味闪躲,那又有何用处?
张衍身形不动,如果气道修士,乍然遭遇阵法禁制袭身,定是举步维艰。如还同时赶上敌手攻击,恐有性命之忧。可他早已修至参神契四重境,这点微末之力还拘束不了他。
曲长治借远远与张衍拉开间隔后,就自袖中悄悄取出一面令旗,悄悄一挥,藏于海上的禁阵便随之策动,目睹得张衍身四周的灵气彷遭无形之物挤压,生生向里收缩了一半。
姜姓道人则是祭了一对银亮飞勾在天。
三人各自祭出宝贝。只等张衍暴露马脚,便上去趁火打劫。
汪广元手掌一摊,数十把把霜色小剑飞空纵起。
只是发挥之时,真身不能转动,需闲坐洞内,若此时被人滋扰,立时要崩脉而亡,故而即便他师弟汪广元,也根不知他会这门神通。
至于汪广元与姜姓道人,更是干脆退到了百丈以外。
张衍神情稳定,安闲起大袖一挥,就见一道光气横过,闪了一闪以后,这两人竟是自他面前消逝不见,只余他一人虚空悬立。
看得阵法已然起效,他把牌符利索收起,高喊道:“诸位道友,脱手!”
他这门道术乃是惠玄老祖秘传,可修炼出一个与本身别无二致的兼顾,除却不能发挥神通以外,宝贝遁术皆可使出,便是被人破去也无大碍,再修炼一年半载,又能祭炼出来。
汪广元成婴不过数个年初,身上不过几件守御法器罢了,如何抵挡得住这等神通道术,只眨眼间,身躯便就爆开,化作漫天碎屑。
但是十六道剑光那里能尽数挡下,顷刻之间、肩、背、臂、腿等处俱被扯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口,浑身高低被鲜血染满。
汪广元上回被幽阴重水击成重伤,对张衍非常顾忌,也是落在了前面。
曲长治回顾看去,见竟是余氏二兄弟重又现出身来,心底不觉一喜,同时也轻松了几分,暗忖道:“本来方才那张道人用得只是挪移之术,这却好办很多。”
曲长治能感觉不妙,大喊道:“师弟、姜道友,快快脱手!迟则晚矣!”
海中俄然掀起一个浪头,上来把余氏兄弟一冲一卷,就不见了二人踪迹。
就在这时,俄然数里外一处海面轰然破开,两道水柱冲起,现出两个魁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