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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缓缓伸入袖囊当中,拿了一枚金霞光辉的法符出来,此物一出,整座殿宇当中的牌位皆起照应,都在那边悄悄闲逛,便是那尊祖师神像也披收回微微亮光。
姜清源叹道:“可师叔不奉告南华派一声,便擅自解缆前去,如果叫他们晓得了……”
现在东海之上最大的两股权势便是鲤部与清羽门,故而他只是遵循端方,提早打个号召罢了。
这数百年来,广源派苦苦忍耐南华派诸般压榨,不知奉上了多少供奉,是举派为南华派炼化符箓,几近将根柢都掏空了,乃至于后辈弟子当中,成器的底子没有几个。
姜清源转了几动机,游移道:“我听闻溟沧派自霍真人主持大局以来,搀扶了很多小门散宗,那碧羽轩开派之祖还是南华派长老,也是一样是靠了畴昔,不若我们……”
武寰辰毫不料外,道:“陶真人既然不肯插手,那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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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殷丰嘲笑道:“求人不如求己,掌门还未吃够苦头么?”
这时身后一名亲信弟子来报,道:“殿主,清羽门中有动静传来,陶真人勒令门下弟子三载以内不得踏出庙门半步。”
那名鱼姬美人在水中躬身一福,一扭身躯,就往水下深处去了。
武寰辰精力为之一振,道:“真人请讲。”
信中言及,那枭蛰山上现在又有魔宗妖人现身,欲命弟子琴楠前去查探,只是恐其一人势单力孤,是以想请昭幽天池门下大弟子刘雁依前去互助。
彭真人虽是成绩了洞天之位,但守名宫根底尚浅,宫中除了琴楠以外,并无对劲弟子能拿得脱手,元婴真人更是一个也无,与另九名洞天真人尚且没法比较。
武寰辰哈哈大笑一声,自座椅之上站起,盯着此女,道:“祁真人有所不知,东华洲虽有**宗门,可现在玄门十派与魔道六宗已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此次大比必定是一场死斗,这等绝好机会,我等正可插一脚出来,真人说是也不是?”
而张衍现下不但在十大弟子当中排名第四,还是一名元婴真人,座下更有龙鲤姒壬这等大妖,门下弟子又接踵成丹,这平分量已是极重,在彭真人想来,若昭幽天池一脉若能和守名宫再度携起手来,那对两边都有好处。
武寰辰如旋风般回身,目中放出灼灼亮光,大笑道:“好好好,本座早已等她多时了。”
姜清源点头道:“十六派斗剑,但是容不得他家插手。便是师叔法力再高,又能如何?”
他又一指脚下,道:“你可知这是那边?你身为掌门,在诸位祖师仙位前,岂能如此无状?”
不过他也知,只无当灵殿一家,倒是不敷,是以他联络了东海诸岛,相约同去。
想到此处,便把啸泽金剑往下一丢,水波轻分,有一名鱼姬美人上来接住了,他关照道:“拿去给雁依看了。”
武寰辰又问道:“渠真人那边如何说?”
溪风山,广源派庙门地点。
这封手札是自守名宫发来,竟是为彭真人亲手所书。
现在千年魔劫又至,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和南华派撕破脸皮?是以沉吟半晌,又待劝说。
不想才过得数十载,竟又有了异状。
武寰辰嘲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老妖必是另有谋算了。”
沈殷丰不由色变,退了一步,甩袖怒喝道:“你这是做甚么,此枚金符唯有掌门方可照顾,还不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