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沟壑地河对他无形之躯毫无停滞,飞遁有十余里后,就到了一处宽广洞厅以内。顶上石林倒悬,密密麻麻。下方有一镜湖,幽沉寂谧,湖心中有一碗状大丘,四周有万面石碑环绕,摆出地龙之势。而一幢百丈大小的大庐悬在上空,底下有一团团凝而不散的浓浊阴云浮托。
再是一揖,就退了下去。
再一转念。思及冥泉宗一个名为“悬当庐”的下宗就在附近,便起一阵阴风,遁上天下。
虽六大魔宗的洞天真人他惹不起,但门下弟子倒是毫无抵挡之能,何况司马权本就是冥泉宗修士,对魔宗景象极是熟谙,找几处小魔穴存当是不难。
庞真人道:“那天魔被玉霄派自灵穴当中逐了出来,眼下还不知躲在那边,魔头夙来是我还真观大敌,而这等魔物这非是你能够对付的,为防不测,还是放心在门中修行动好,溟沧派处,为师自会去书解释启事。”
吴真人望了望手中丹玉,略觉可惜,如此好物,自家拿不到,却要给了别人,他卷袖一收,就要回返庙门。
庞真人又细心叮咛了几声,着张蓁千万谨慎以后,这才放她拜别。
不经意间,殿外一道灵光一闪。一个孺子蹦蹦跳跳走了过来,大声道:“庞芸襄,你莫非想去除魔不成,到了别人地头上半点都不欢愉,我却不与你去。”
司马权伸指一点,一道乌光飞出,入其眉心当中,“我赐你一门功法,不过只得上篇,如果你办事得力,那下篇也可给了你,此事甚急,这处无需你号召,便去吧。”
不过他只是一个下宗长老,哪敢回绝,只得上前接了,道:“鄙人必是送到。”
张蓁万福一礼,道:“多谢至正真人,真人德高望重,见闻博识,不比弟子年青识浅,此去溟沧,如有失礼不当失礼之处,还请真人随时斧正。”
司马权把身显了,徐行走了出来。
北隧玄门散宗可谓成百上千,魔劫起来后,实在被搏斗了很多。但凡是庇托在溟沧派门下的,便是庙门被破,溟沧也会助其重立庙门,故这数百年来,真正被断绝道统的小宗。实则无有多少。
天下诸真虽回庙门,却始终留意玉霄门前动静,目睹天魔被逐出魔穴,本觉得大计已定,哪晓得玉霄派竟然涓滴不睬,任由其遁去无踪,不觉皆是惊诧。
司马权看了一眼,缓缓道:“你这功法炼得再高,也长不了多少道行,便是再练上数百载,也最多只能炼二重境中,至于法身之境,那是无有半分能够。”
张蓁不由讶然,她美眸转动,道:“但是外间出了甚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