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站神情沉稳,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盯着那“百炼锁心柱”看了一会儿,待其邻近,俄然大喝了一声。这一顷刻间,陶全满三人就觉身上一沉,好似挂上了一万斤巨石。
虽是舍不得这宝贝,可他也知,再担搁下去就要把性命丢下了,把手中金铜舞鹤一捏,顿化一道金光鹤影,将他师兄弟三人护住,就要逃遁,可令他惶恐的是,那金光固然几次三番振翅欲飞,却如堕入泥沼普通,在原处转动不得。
要说是单人独个对上容君重,他们无人情愿,毕竟三重境修士只一个禁锁六合,就能叫他们进退两难,可若说是数人联手,那就分歧了,相互能够施援。叫其相互难顾,何况眼下另有宝贝互助,如果发觉不对,大能够及时撤回。
而现在张衍地点法坛之上,邢甫柳倒是镇静起来,道:“本来是饶宫山那三个凶道,这却有些看头了。”
现在两派高低数百修士,无不是屏息凝神,张望战局。
他手腕一翻,把那只金铜舞鹤拿了出来,捏在手心,随即奸笑着看着火线。
淳于季走来,道:“掌教,可要遣人上去互助?”
陶全满拂尘一扫,就把那舞鹤收了出去,回顾看了看空中身影,嘲笑道:“容君重,好大的名声,两位师弟,随为兄前去会一会,看看有何本事。”
邢甫柳奥秘兮兮地说道:“张道友久在神屋北地,恐是不知,那史、柏二人不去说他,陶全满倒是分歧,听闻曾在小仓境中得过一件宝贝,向来秘不示人,只是得意了那宝贝后,与人斗法还向来未曾输过,容君重方才夸下海口,说不定要吃些苦头了。”
当日他去星石斗剑时,曾去往二重天上。那边猛绝罡风如果被沾上身来,顿时就要血肉全无。而那四色云中所透灵机,倒是与那罡风相仿,此宝就是他现下对上,也没有太大掌控硬接,要设法先避锋芒。那容君重方才说一步不退,就看其如何对付了,如果不敌闪过,不但让出一座仙城。连带脸面也要丢尽。
这宝贝通体墨黑,看去似一根殿柱,顶尾两端各有四叶如刃,扭转飙飞,舞动如轮,时不时爆出一团包蕴七色云气,还未过来, 已有一股绝大吸力紧紧摄住容君重身形,搅得他衣衫紧贴后背。
林长老还是一脸可惜,这只金铜舞鹤有破灵弛禁之能。有了此宝,哪怕遇着禁锁六合也能借其脱身,连连可惜声中,他往旁处法坛上去。斯须到了那处,便将燕长老之意一说。顿时就有几报酬之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