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天畴昔,傅青名法身已是完完整全消逝,浑冥之地中,只余张衍一人悄悄站在其间。
张衍眼中,作为傅青名的一面正从现世渐渐消去,若把其比较为留在六合之间的一抹陈迹,那么现在这陈迹则是在逐步淡去,直至最后不存,而余寰诸天那边,却似有了某种窜改,正如其所言,或许出来以后,却不再是本来脸孔了。
张衍负袖而立,虽是神情淡然,可心中倒是警戒周外,如果有人要要坏此功果,那么眼下就是合适的脱手机会。
将来之事有无穷变数,连他现在这等境地,也不敢说尽在把握,这位傅宫主结论未免有些悲观,也下得过早,谁知万千年后,乃至数十百万年后又会产生何事?不过面前这只是言语之论,倒也不必过分叫真。
他感受傅青名方才有很多处所都是说得模恍惚糊,另有些许冲突之处,故也没法肯定,到底哪些是太冥祖师要奉告他的,哪些是傅青名自家所言。
傅青名传意出去,好久以后,他回神过来,顿首言道:“有劳道友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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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名这时掐指算了算,道:“外扰已除,此时机会也是合适,傅某再与弟子交代几句,便就前去投生了,还请道友在此稍待。”
张衍听到此言,不由有些不测,道:“那敝派祖师呢?”
感受了一下这里大阵,却还是没法看破此中真帮手腕,只能发觉到,这座步地在将散未散之间,怕是死守不了多久了,不过以他现在之能,便无这阵法,也一样能够护得周天安稳。
说到这里,他又一声叹,道:“说来道友或许不信,你若问我说出如何打杀一名真阳大能,我却难以给出答案,因我委实想不出到底如何才气做到此事,故我对此番遭受亦是存有不解。”
玉鲲赢妫本在外游弋,发觉到这里动静,倒是转了过来,在感遭到张衍身上那股幽深无底,却又渺芒难测的气机后,顿时暴露一股非常欢乐之意,言道:“上真但是成得真阳上境了么?”
张衍道:“傅宫主自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