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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中忽来一声清越啸音,他转首看去,见是一道光辉金虹自远处而来,贴着峡中江水一起飞奔,不过斯须之间,就到了山下,只是因为禁阵隔绝,倒是不得上来。
等有一刻以后,俄然风声骤起,自四周八方有无数灵机涌来。一股大力将他裹住,几息以后,有一道光辉金华自天冲下,将他罩住,再拔空而起,化一道灿烂流光,忽视间就将他送至星石以外,轰然一声,破开罡风。往下方驰落而去。
这背后,却还是精气之争的持续,现在局面,倒是玄门诸派与溟沧派的暗中博弈。
三年一心修持下来,他形貌已是规复如初,不再是参神契初成时那等模样。
魏子宏闻言一惊,惶恐道:“恩师,是徒儿自作主张,将斩杀风陆地一事宣言了出去,但是徒儿做错了么?”
张衍笑了一笑,道:“你当得起。”
张衍微讶,随后很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道:“你倒是硬气,也好,为师便允了你,不过此事还触及到卢道友颜面,此后如果不成,你自去给她一个交代。”
张衍顺手拿过,启开一封看了,信中多是一些客气话,不过是来和他套些友情罢了,接连看了几封下来,皆是如此,无有甚么特别之处。便也没心机再多看,正要收起,可他不知想到了甚么,行动倒是一顿,眼神微动了几下,这才一抖袍袖,将手札俱都支出了袖囊当中。
张衍打个顿首,道:“请前辈明言。”
张衍又对卢、章二人言道:“二位且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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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看着星石当中那一座座浮动来去的飞峰,心下思忖道:“有钧阳精气在手,待我回转门中,就算无有灵穴互助,修行之速也不见得会慢上多少。”
约莫有一个时候以后,俄然天云中传来一声宏亮大笑,道:“张道友,可否容老道说几句话?”
“好!”那老道人点了点头,又言道:“你可知这归去一起之上停滞重重,有多少人要来觊觎于你手中之物,而你既不是为溟沧派争夺精气,恐不会有人来挽救与你!”
他却也不敢有所坦白,将被平都教花长老欺辱之事说出。
张衍抬首看去,见一名清雅高瘦的老道人立在半空,其人满面红光,颌下一把白须随风飘荡,看去有道骨仙风之姿,他细心瞧了几眼,竟是看不出此人半点秘闻,便起家打了个顿首,回言道:“前辈请讲,长辈洗耳恭听。”
他事前便曾想到,如果风陆地与本身存亡不明,他也未曾传信出来,那承源峡外必然堆积六大魔宗高人,以便届时能策应风陆地。
魏子宏踌躇了一下,俄然双膝一弯,又是跪下,道:“恩师,这花长老可否留着,待徒儿今后修行有成,亲身前去寻他体味因果。”
魏子宏神采一紧,忙抽身向后退去,才挪去数丈远。耳畔只闻霹雷一声,那道光彩就狠狠撞在峰头之上,其势之猛,就连整座山岳也是猛地一颤。要不是有禁制护持,恐连法坛都要震碎。
卢媚娘忙道:“些许小事罢了……”
张衍言道:“不必急于一时,为师自有事理。”
那道人言道:“张道友,我来问你,你取这钧阳精气,是为溟沧派,还是为瑶阴派?”
这时有一名绿衣少女俄然闪身出来,一把抓住他手腕,孔殷言道:“老爷快躲。那是老祖自二重天上裹挟而来的罡风,便是元婴修士也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