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生这时叩指一敲,脚下大石就传出一声撞鼓般的闷响,未几时,草庐外一道光彩闪过,就见一个清神隽骨,有出尘之姿的少年道人走了出去,躬身一拜,道:“见过恩师。”
……
此人对张衍看了几眼,也是一拱手,道:“张真人。”
一是少清刚强回绝,到时讨不回人不说,反还白白丢了脸面;二是少清不做禁止。但也能够猜想到,那必然又将面对一场惨烈厮杀。
他挥了挥手,那丁掌府也是识相,恭敬一拜,退了下去。
而当时的溟沧派,已是经不起此等内哄了,故而最好挑选,便是来个不睬不睬。
张衍目光随便一扫,看出此城华而不实,便能到得天中,不过是靠了下方千余艘云舟托负,其上更无甚么禁制阵法,哪怕一个化丹弟子到此,也可将之等闲拆了。
晏长生与那位少清长老有旧,秦掌门定也是晓得的。婴春秋虽未提及此老名讳,但能冒着与溟沧反目标风险担下此事,定也不是普通人物。
吕钧阳眼中虽现讶色,但行动当中却不见涓滴踌躇,执礼道:“谨遵师命。”
他话音落下未久,忽生感到,抬首看去,眼角瞥见一道藐小光彩,如线丝普通划过长空,其上一刻还在千里以外,可眨眼间,已是闪至身前,因过于迅快,倒好似平空遁出普通。
张衍也是收起法相,现了身躯出来,顿首道:“婴真人有礼。”
张衍笑了一笑,负袖而立,安闲言道:“久闻晏真人是我庙门当中,三千载以来独一一个以《元辰感神洞灵经》入得洞天之人,也愿真人稍候脱手,莫让长辈绝望才好。”
晏长生振袖而起,居高临下道:“张真人,可敢与晏或人斗上一场么?”
说着看向张衍,目光极是锋利,道:“秦师弟之意我明白的很,他需一个交代,那我本日便给他一个交代。”
婴春秋把遁法一顿,言道:“张真人,到了此处,我二人就不往前去了。”
晏长生道:“你修为已相称隘,欲往上去,需得灵机资粮,在为师处也是迟误了你,稍候你便随渡真殿主归去庙门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