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儿脆生生说道:“我家老爷说了,玉妃利欲熏心,冲撞了道长,此举乃是她咎由自取,还望张道长不要见怪。”
可张衍这礼品也未免太重,修道人身材乃成道宝筏,涓滴残破不得,有此药在手,成道机遇无疑也大了一分,这些弟子现在大家接受张衍的好处,可这将来情面因果却要她来背。
张衍见她如此做派,心中暗自笑道:“我道这霸道友这是何意,还觉得她是要夸耀自家徒儿,本来这是在向我讨要见面礼来了,我倒是不怕散下些好处,只是怕你接不住。”
有一名弟子忍不住偷偷拆了,拿起这东西看了看,又闻了闻,只见此中黑糊糊的一团,也不晓得是甚么东西,味道也是如同焦糊,不由歪了歪嘴,只当张衍拿甚么稀烂东西来对付他们。
张衍拿眼瞧去,见这些弟子共有一十二人,此中以妖修居多,修为整齐不齐,多数为明气修为,上得玄光境地者只要两人。
张衍半途收了剑芒,点头赞道:“资质上佳,心性亦是坚固,根性更是不差,虽说开脉未久,但若得好好历练一番,将来当是有大成绩。”
听闻张衍乃是溟沧派出身,纷繁上来见礼,皆是用猎奇的目光向他这里打量过来。
他一抖手,便把一只玉瓶抛向吴兰儿,道:“初度与师侄相见,师叔我也没有甚么好东西,此物也算有些服从,便送与你吧。”
妖修化形以后,都是喜好坦白本身根脚来源,若不是到了存亡相拼的时候,谁也不肯现出本相露丑。
这少女也是灵秀灵巧,闻弦歌知雅意,美目眨了眨,上来甜甜一笑,道:“师侄吴兰儿见过张师叔了。”
看了一番以后,张衍俄然把手指一点,一道光彩直奔此女双目,底下众弟子无不骇然变色,惊呼一片,可唯独这少女却玉容无波,眸子清正,毫无半点镇静之色。
张衍举手拱了拱,笑道:“多谢道友了,如此,倒也体味鄙人一桩苦衷。”
张衍颌首道:“世外桃源,不过如是。”
张衍看了一眼王英芳,听郭烈一向赞美他这位师妹根性深厚,心中不由猜想,这仙颜道姑究竟本相为何物?
说罢抬开端,只把美目来看张衍。
这一眼,倒是透暴露几分娇媚色彩来,只是张衍却恍若未见。
只是王英芳坐在点上,他天然也不会当众出言调侃,却忍不住心下鄙夷。
有其师必有其徒,王英芳为自家门徒也是不遗余力,怎奈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实在手中没甚么好物事,便是有一些家底也早就耗洁净了。
他将盒盖盖上,对那童儿笑道:“你归去禀告你家妖王,便说此物我收下了,我也知他之意,今后有暇,自当上门一晤。”
张衍面含浅笑,举手一托,口中客气道:“诸位师侄不必多礼,不想霸道友门下佳徒如此之多。”
这童儿年纪虽小,倒是非常沉稳,对着张衍深深一揖,又对着王英芳一礼,正想辞职出去,却见有一道符诏金色飞入殿中。
张衍细思半晌,暗自道了声:“好一个宣瞳妖王!”
观中有一清澈见底的水池,碧荷妙丽,白藕得空,岸边垂柳青青,倚玉偎香,绿荫当中有蝉虫鸣叫,黄鹂清啼,这里绿树如妆,各处奇huā异卉,景色清幽,令人望而忘忧。
只是此物既然到了手中,也没有还归去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