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游回道:“昨日最后百万人已迁至北神屋,按老爷叮咛,楚、赵两位长老亲身在那处照顾。”
陶真人与张衍站在云层当中,看着底下近三十万妖众浩浩大荡,沿着崖间所辟壑道往神屋山中行去。
杜时巽半分不让,道:“那便请阿父劝得郑真人出山。”
景游心下一揣摩,眸子一转,俯身道:“小的会将拜别那些人宗门姓名记下,过后交予老爷检察。”
乔掌门正与赵夫人说话,这时只闻殿门几声惊呼,再是霹雷一响,杜时巽肝火冲冲闯了出去,道:“阿父为何不见孩儿?”
幸而张衍先前在神屋山中到处设禁,早把山中一应灵脉俱是找出,倒是省却了很多工夫,只用了半日工夫,就找到了一处地界,将阵图埋了下去。
他吸了口气,缓缓道:“不若如此吧,莫师叔,你带着诸位长老及门下弟子外出遁藏,我留下来守山,如果出了不测,就由莫师叔继任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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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婴冷眼看了世人一眼,暗叹道:“俱是鼠目寸光之辈,张真人自来山中后,何曾有不对算,此次无有掌控,怎能够恋栈不去?也罢,他们要走,就放他们去好了。”
景游躬身一揖,退了下去。
说到这里。他略带感慨,道:“此图我是自仙府以内得来,前后祭炼了数十载方得其认主。只是远洋人丁希少,海上精怪又多是投奔了鲤部,故而自炼成以后,只演练过一二回。”
景游惊道:“老爷,若这些走了,神屋山中那些法坛禁阵无人看管,岂不成了安排?”
赵夫人劝说道:“夫君,巽儿所言也有事理,现下世人皆知我锺台与神屋山交好,如果一人也未曾遣去,脸面上说不畴昔。”
“这……”几名长老面面相觑,都是游移起来。
峨山派,黄华大殿当中,掌门白季婴被数名长老围着,此中一名长老急道:“掌门,传闻那妖魔乃是上古天妖,千万难以对抗,需得早些走了。”
白季婴不欲再多言,一抖袖,道:“就如此定了吧。”丢下这么一句,他便回身回洞府去了。“
数今后,临海北崖。
实则此也并非是易事,还需勘察山形阵势,找出合适阵眼地点,方能将阵图威能阐扬到极致。
张衍起手一礼,道:“到时还需劳烦陶真人主持大阵。”
陶真人点首道:“神屋山中多是崇山峻岭,江河湖泊希少,用此阵也是安妥。”
张衍点头道:“就依真人之言。”
莫长老迟疑半晌,才长叹道:“掌门既然情愿留下,那也不好强求,只是我峨山派道统不成传至我等手上断了,几位师弟,快快清算好了,随我一同走了。”
乔掌门叹道:“夫人你是不知,非我不肯,实是郑真性命令束缚弟子不得出山,虽为夫也觉得此举不当,可真人之命,实是没法违背,如之何如?不过巽儿此去,也非是好事,如果涵渊门击退天妖,我两派之间另有一个转圜余地。”
“是啊,掌门,他涵渊占了仙城,我峨山派又有甚么?何必赖此不走?”
又有一名长老拥戴道:“我门中连一个元婴修士也无,又怎能帮得上张掌门?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陶真人附和志:“天妖难降,道友谨慎些确是应当,不知张道友欲摆何种阵法?””
乔掌门呵叱道:“你晓得些甚么,那过元君乃是万载天妖,岂是我辈能够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