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誉舟暗叫粗心,如果他身在昼空殿中,就算齐云天也没法硬闯,以他道行和身份,就算犯了罪恶,只要不是甚么大错误,稍稍回嘴几句,总能把此事揭过。
就这个时候,却见龙渊大泽之水陡往上一涨,身下万顷水波好似要翻滚而起,随后有滚滚声响自云中传来,沉声喝问道:“彭誉舟,张师弟不能拿你,那我来如何?”
张衍点了点头,道:“天下玄门,现在除还真、少清两派以外,多是闭门守关,不睬外事,小弟觉得此举不当,我溟沧为玄门大宗,怎可坐视魔宗在外间搏斗同道,当要设法破局才是。”
她声音方落,薛嵩声音随即响起,呼道:“恩师,恩师救我!”
彭誉舟从殿中出来后,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张衍微微一笑,道:“此事我已有了安排,守名宫海眼之下有一条密径直通绝机山,两位到时可从那处行走,当能避开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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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锁六合之术他或可解去,可五行遁法却不是那么轻易破去的,虽他用法力强交运化,一样能够摆脱出来,但若当真斗起法来,只这半晌间搁,就充足对方攻他数回了。
黑袍道人深觉得然,叹道:“这一月来门外巡查弟子几是增了一倍,累得鄙人也只能远远探看,不敢过于靠近。”
张衍精力略振,道:“快请。”
老道神采微动,道:“道友但是发明了甚么异状?”
溟沧派庙门外,一名黑衣道人自藏身石窟中走来,目运功法,使了个“烛照九幽”之术,按例张望云气,看有半晌以后,正待收功归去,目光偶然中一瞥,倒是见着一个恍惚人影,赶紧把目光投去,可任他如何看也辨不清楚,皱眉一想,心下了然,使了个传音法门,号召道:“那边但是元蜃门的同道?”
张衍目如冷电,刷地看过来,道:“彭长老请慎言,若真是如此,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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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道人呵呵一笑,还了一礼,道:“这位同道好胆量,敢去前面窥看,不怕被溟沧派山外巡游弟子发明么?”
不一会儿,韩王客与其师弟蔡荣举二人一并步入洞中,前者上来顿首道:“张师弟有礼,师弟登基十大首坐,为兄与蔡师弟因闭关没法亲来道贺,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