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清有些讶异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他修炼感神经,又天赋异禀。灵机感到远胜平辈,这朱凝儿竟也不弱于本身多少,也难怪被汪采薇如此看重。
元景清道:“既已探明此处景象,该当归去禀报了。”他一回身,就纵起遁光,来往路飞回。
他出身东莱洲。自小耳闻目染,都是妖物祸乱人间之事,是以对其特别极其悔恨,此次听得溟沧派挞伐北冥,便也求请到此,愿与昭幽弟子一同进剿,这回倒是受命出来,查探这脚下之地是否合适溟沧弟子进驻。
元景清一转念,倒是否道:“这等妖部,不提那些道行不明的长老,便是与我功行相较的妖将,也当在百名之上,不是我等能够等闲招惹的。”
司马权说完自家策划以后,却见慧晓眉宇间有一缕忧色,他嘿了一声,道:“徒儿但是怕那玉霄派过后发难?或是骊山派来寻我费事?”
朱凝儿自入道后,可从未给人护过法。闻言秀眸一亮,兴冲冲道:“小师叔放心,师侄定可护得你安稳。”
慧晓道了声是,行了一礼,就发展着出了洞窟。
约莫十数呼吸以后,那股刁悍气机终是减退,她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道:“那大妖定是力转四重,气机澎湃如海涛,此去方向,似往我溟沧同门地点,莫不是去肇事的?”
至于她道侣周君毅,虽举止边幅样样皆好,乃至修为道行也不比她弱了多少,但二人本是两派联婚,并无多少情缘纠葛,常日见面,也是相敬如宾,寥寥几语问候便再无话说,即便修行,亦是相互分开,一月当中见面也不过两三回,到玉霄这些年中,她乃至不知这位名义上的夫君脾气爱好。
因而将剑一收,站了起来,正要出洞,但是这时,却觉心中浮起一阵非常感到,不觉眉头一皱。停下脚步。
畴昔有几个呼吸。火线那一道遁光也是到了,光彩散开。出来一个娇憨少女,恰是汪采薇幺徒朱凝儿,抱怨道:“小师叔,你为何把师侄甩在前面?”
元景平淡声道:“师侄多虑了,鼓塌山处有我门中三位炼就法身的真人坐镇,岂会惊骇一名力成四重的大妖?它当真去了,那也自寻死路。”
在他东莱洲做那随军道师时,每一次军卒出动之前,皆有标兵细作探明详情,如果秘闻不明,毫不会冒然出战,那除了平增士卒伤亡,并无任何好处。
北冥洲地区泛博,比东华洲多出数倍不止,洲中有三条大河,分为济河、津河、沧河,权势大一些的妖部,皆在河边两岸近处扎根。这沧河诸部,就是溟沧派下一个将要降伏的目标。
朱凝儿手指抵着下唇想了想,点头道:“师侄这就不知了,许是惊骇我溟沧余威呢?”
这剑虽是失了灵识,可毕竟是那位杜真人当作真器蕴炼的,数千载畴昔,还是神光还是,锋锐不减,特别剑身以外,还弥散着一股无形煞力,似极度渴慕妖血,难怪四周无有妖魔进犯,想是此剑在此弹压之故。
他并不善于用剑,杜氏族人如果肯拿出充足修道外物来换。他也极是乐意拿了出来,不定还可结下一个善缘。
朱凝儿道:“此剑是杜真人所留,那杜氏后辈大可说是自家之物,稍候如果见了,极能够向师叔讨要归去哦。”
数十年前,他单独一人北上昭幽投奔师门,但因身份奇特,又不想在丹壳这一关中多做担搁,故常日只在洞府当中修行。眼下三四代弟子中,除寥寥几人以外,其他人等并不晓得他真正来源,只当他是与哪个门中师长很有友情的散修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