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道姑看着盘中放着一身道袍,有些不甘心,蹙眉道:“师兄又在搞甚么花样?”
魏道姑虽不平气,可也晓得说得有理,冷声道:“若非你传书唤我,你觉得我情愿来此么?”
魏道姑整了整衣衫,往里步去,到了阵门以内,一到里间,入目处是一盏盏牛角珠灯,一起顺着石阶往上去,直至通入望不见绝顶的迷雾当中。
”
这话杀气腾腾,听得杭雨燕眉上作色,仿佛就要发作但是想了想,毕竟迫于沈柏霜气力,咬牙忍了下来。
说完,她福了一福,就退了下去。
沈柏霜把目光投向三人,道:“南武山中有一处观潭院,早已投在我涵渊门下而你凤湘剑派却遣人打杀门中长垩老弟子,毁去灵脉,此事我不得不讨个说法。”
那少年眸子一转,笑道:“师妹但是为方才沐浴之事动气,为兄也是不得已,这几日来东胜洲局势窜改极快,外间有几名邪宗弟子,似是要趁乱想要找出我小仓境地点,为兄这也是防备有人在师妹身上做了甚么手脚。”
甘守廷朝她使了个眼色,呵呵笑言道:“杭道友言重了,沈真人乃是外洲修士,想也不明我东胜地理,这南广海上又无界碑,也就不必苛责了。”
那少年笑着一揖,赔罪道:“都是为兄的不是了。”
她无法叹道:“何需如此谨慎?”
杭雨燕恨恨道:“吉襄平只想着明哲保身,毫无半点进取之心,如果他肯至心与我两派联手,当日轩岳一亡便可压上门去,哪会让涵渊做大?”
杭雨燕咬唇道:“我倒是些不甘心!”
两人神采俱是不太都雅,这意味着对方有藏匿气机之法,能够随时出入南洲地界而不被察知。
杭雨燕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外洋妖蟒?”
魏道姑不耐烦道:“快些说吧,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何事?”
他这一走,杭雨燕转首看了过来,道:“你当真筹算承诺那沈道人么?”
甘守廷见杭雨燕还是一副不能放心的模样,便劝说道:“临时不消多想了,现在机会不对,只依托你我两家门下弟子,就算对上锺台,也是故意有力。
……
而是他感觉此事太小,不值得洞天真人亲身出面说到底观潭院又非凤湘剑派本门弟子,如果其来封手札,分辩一二,求小我情,他也不会不给脸面。
甘守廷一怔,观潭院?此观不是他凤湘剑派下宗么,怎成了涵渊门下了?
南洲三位洞天真人本来是想先合力请愿,好叫来者有所顾忌,可半天畴昔,见始终未能压过劈面之人,怕如此下去弄得当真斗了起来,便就一齐主动撤去法力,还归原貌,甘守廷自里走了出来,大声言道:“劈面是哪一名真人到此?”
目睹轩岳派烟消云散,锺台派也再无洞天真人坐镇,恰是其衰弱之际,正可三家一同脱手,将其侵犯了下来,可眼下倒是平白让涵渊门捡了便宜去。
甘守廷笑道:“恰是,郑老道一死,我却不信他们还能忍耐的住,那罗梦泽道行也是不浅,先前顾忌我五家联手,才被压抑在了外洋,我等只要做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说不定就能挑动两家相斗。”
他面上虽是轻松,可因曾亲眼目睹沈柏霜打散郑惟行法相那一幕,晓得面前此人极不好惹,是以心下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
沈柏霜倒是淡声道:“我晓得此是何地,也知此处是你苦心门界下,此行便是特地来会一会几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