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韶道:“弟子不敢欺瞒上师,我因获咎了门中一名长老,自恩师故去后,到处与我难堪,道法玄功俱不相传,数十年中,只学得一些外相,看着同门个个功行精进,心下极是不甘,昨日听得上师广开庙门,有教无类,便愿前来投奔。”
似庞真人到了洞天真人这一步,降魔之志虽是不改,但还能够审时度势,不会轻动,可门下弟子见地浅近,如果得知此事以后,见门中长辈竟然对魔头听任不睬,则道心必生摆荡。
张衍还了一礼,道:“庞真人存候坐。”
盖真人与司马权谈判以后,就道:“我当将此事告于诸派真人,稍候定答复尊驾一声。”
她放下玉匣,昂首道:“真人是从那边得来此物?”
庞真人寂然道:“我可带上我换真观‘降魔双镜’,不难除此魔头。”
那两名女弟子忙是叩首拜谢师恩。
桓真人道:“就算那些弟子被他接去了虚天以外,也无有灵机可供其修行,除非……”
司马权道:“于韶,你既是骸阴宗门下,那又为何来拜我为师?”
庞真人叹一口气,沉声道:“天魔如此大摇大摆现身天外,还扬言要开宗立派,我还真观绝然没法坐视,欲行降魔之道。”
过了好久,这名修士终是醒转过来,他自原处爬起,看了看四周,见自家身处金铜柱大殿以内,上有一个台座,正坐着一名黄袍道人。仓猝跪下,道:“但是玄阴魔宫上师?弟子在东华洲闻得上师可逼真通大法于有缘之人,故特来拜师。”
张衍点首赞道:“不错,庞真人看得极准。”
于韶先是一怔,待将那法符以法力化炼以后,脸上倒是暴露狂喜之色,在地上砰砰叩首道:“多谢恩师赐法。”
庞真人翻开一看,却见是一只魔虫,她看有半晌,双目当中俄然泛出一缕红芒,嗤的一声,此虫立时化作飞灰。
他那六阴魔虫,一旦得人御使祭炼,吸食灵机比本来快上数倍不止,弟子修为越高,人数越多,则他所得好处越大,故需吸引得更多之人到此。
很快一月畴昔。
不过司马权既为天魔,与魔宗便是天存亡敌,他不信其会听任这魔头,当还是在坐等玄门脱手,好坐收渔利。
庞真人知他并非用心挑刺,而是究竟确切如此,稍作思忖,道:“那张真人有何教我?”
那女子惶恐道:“弟子修行时一时不慎,被一名玄门弟子所伤。“
温青象如有所思道:“莫非其企图在此。”
一名两鬓见霜,面庞刚毅的中年道人正在坐在潭边青石之上,正看动手中一道青虹剑光,随他目光来回,那剑上就有灼光剑气闪过,半晌以后,就化为一柄寒光烁烁的三尺法剑,吼怒生波,颤鸣不止,似随时能够化光奔腾出去。
司马权嘲笑道:“此事我只奉告你等一声,做与不做,却不必你等附和。”
盖真人神采动了几动,开口道:“方才我那徒儿报我,我派门中,有一弟子竟是身化黑烟,飞去天外了。”
张衍点头道:“天魔飞遁来去,无形无影,其在虚天当中藏身有近百年,难知得了甚么机遇,贵派纵是有降魔之力,怕也无处发挥。”
中年道人点头道:“不成,如果去得二人,怎可显我元阳手腕?且此去在天交际手,必损功行,你我都去,就没法尽早把法力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