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身躯一晃,将重水支出法身以内,化一道清光往水上去,斯须到了得洞府内,回了榻上一坐,便道:“景游,我叫你留意海眼之处动静,现在如何了?”
归灵功法本是需习练之人一往无前,他本是豪勇之人,拿定主张后,立即决定付诸行动。
韩佐成面露忧色,忙跪下一拜,道:“弟子多谢恩师成全。”
他想了一想,倒是点头,对方最多与他修为附近,应也没有别的体例,又拿出地理图细心看过,便就下定决计,设法先抓一名魔宗修士来,把其间景象问明再说。
这此中并非无因,起首是魔宗修士行迹飘忽,如果碰到短长敌手若无掌控,宁肯退去也不会轻举妄动;其次魔门宗派庙门多是在地底秘穴当中,甚难搜索到其地点,在外杀掉几人,也于局势无补。更加关头的是,六大魔宗到现在为止,都只挑小宗小派动手,对十大玄门还是无一进犯。
如果设法将这三人杀死,另有能够,但若要活擒,又不能使动静泄漏,这却叫他犯难了。
到了此处,他却不似先前普通招摇,而是收敛行迹,不起云烟,只纵风自密林当中穿行。
景游忙自门外转来,恭敬道:“老爷,自旬日前开得海眼后,小的一向遣人留意,只是还未有任何动静传来。”
张衍嘲笑一声,本身既为十大首坐,就必须设法窜改这等局面,起码要找个机遇将其气势打压下去几分。
双手一探,自袖囊中拿了两枚玉牌出来,此是碧羽门赠给韩佐成的法器,内里囚有两端玄鸟精魄,道行修为堪比化丹修士,如是放了出来,对上这三人,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半途中他还特地在一名为“晓星门”被灭宗派处转了半日,本拟当有魔宗弟子在,可检察下来,却一样是渺无人踪。
他在洞室走了几步,便转头对景游道:“去把佐成唤来。”
张衍深思起来,自魔劫起后,玄门一向处于被动守御当中,从未有过主动寻敌之举。
张衍一挑眉,有些不测,临清观可不似广源、蓬远等派,门中从未曾出过甚么了得人物,怎值得魔宗如此发兵动众?
但他也不觉可惜,此次收成满是不测之喜,何况若不是熟谙之人,幽阴重水与玄冥重水表面看去毫无二致,对敌时如果稠浊一处使了出来,反而更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