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遁烟到了近前,才发明是一身着真传弟子袍服的化丹修士,此人把手中玉符托起,道:“杜真人有命,凡我溟沧弟子,安守庙门,一概不得外出,违者重处。”
昭幽天池虽是溟沧门下,可因洞府在庙门以外,是以受门中拘束也少,后辈多是不惧,可亦有担忧之人,三代弟子当中,有一个名叫晋鸿濂的,乃是韩佐成弟子,道:“怕个甚么,师祖就要回府了,有甚么事自有别人家替我等做主。”
这般行走,远远便会被人窥见,本拟会有魔宗中人就会寻上门来,汪氏姐妹、赵阳、审峒等人原还想尝尝本技艺腕,可路程之顺利,倒是大大出他们预感。
本来有溟沧派驻守弟子在时,各家各派好似合为一体,只要一派遭到袭扰,相邻宗门必来相救,这百多年间,除一家宗门因秘闻太薄被灭以外。余者都是安稳。
倒是沿途玄门修士发觉环境有异,纷繁命弟子出门探听景象,当闻是张衍自外洲返来,俱是欣喜,纷繁调派出弟子前来拜见。
赵阳看得直咋舌,以往只听章伯彦提及张衍在东华洲申明显赫,可毕竟只是耳听得来,并无直观印象,这回但是有所熟谙了,感慨道:“张真人好生威风。”
离了火啸岛,那弟子回顾道:“师父高超,这么一来,今后此事谁也不会说师父不顾念同门交谊,便是张真人要寻费事,也不会找到师父头上来。”
而张衍作为斗剑第一人,常被玄门十派师长拿来鼓励后辈弟子,特别他非是世家出身,又无洞天真报酬师,靠着本身走到这一步,叫人赞叹之余,又不免寂然起敬。
待刘雁依到了昭幽天池顶上,抬首一望,见漫天星斗,月垂西天,还是半夜时分。
言晓阳一愣,道:“现下赶去,张真人恐已回了龙渊大泽了,一定有暇见我等。”
昭幽天池。
刘雁依拿过一览,随后便自莲座高低来,踱了几步,道:“距路程推算,恩师另有半日便可回得庙门,你下去以后。便唤齐门中后辈,随我一起出迎。”
另一名弟子道:“杜师伯哪及得上师父,本日还不是被师父算计了?依我看,这十大弟子首坐,当由师父来做。”
她已是做好了筹算,如果溟沧派实在靠不住,那便唯有重投至南华派门下了,小门小派,若无大派庇荫,在这场魔劫当中那是绝对挺不畴昔的。
林思雪一个万福,喜声应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