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了点头,当年他在苍梧山上之时,也是读过很多纪行仙传,晓得这白须鼠乃是妖枭最爱捕食的猎物之一,还能滋长其修为,难怪有王欢有这般信心。
这时躲在四周中的诸人也是一个个出声不得,无眉道人目光闪了闪,上来拍着王欢肩膀,叹道:“霸道兄,万勿悲观,此次不成,另有下次嘛。”
如果稍有历练之人在此,定能晓得是这行人中事前泄漏了动静,但是王欢虽是一名玄光三重修士,但倒是以珍玉楼百数年之积储培养而出的,一起而来,皆是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甚么风波,不明民气诡谲,对常日交友的同道也是防备不深,王管事几次劝戒,他当时诺诺,转头却又忘了。
可如果他们族中有大能修士坐镇,此事便是说出来,又何惧别人上门掠取?
张衍看了几眼,发明这些人多是明气境地,只要王欢等寥寥五六人是玄光修士。
世人觉醒,晓得是那妖枭到了,都是杜口不言,照着先前安排,各自寻了一处妥当之地藏身出来,并把口鼻及满身毛窍闭了,不漏出一丝气味。
王欢倒是神采笃定的很,不见涓滴暴躁,这妖枭只擅夜行,白日有力,就算不中这骗局,只要引得其滞留不去,也一样能将其抓住。
这戏法拆穿了,倒也就没有甚么希奇的了。
王欢这一行人即使修为都不如何高超,但胜在阵容可观,飞遁之时两旁修士也是纷繁遁藏,偶尔还惹来几声唾骂之声,却引得很多人哈哈大笑。
王欢看了看四周,对劲道:“诸位,便是此处了。”
这时,王管事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来到张衍身侧,低声道:“岳道长,请来这边说话。”
不过这白须鼠极是难寻,善于钻地藏匿,抓到这一笼也不晓得这王欢huā费了多少心血。
有人出言问道:“霸道兄,你是从何得来这一笼白须鼠的?”
约莫过了一个多月以后,直至到了正式采药之日,他才便被侍女请到大堂。
张衍点了点头,跟着王管事出了正堂,来到一处偏厅。王管事自袖中将那只金盘拿出,双手一托,交到张衍手中,道:“彻夜道友随鄙人二弟出外采药,此物理应交予道友了。”
这玄袍道人随便扫了他一眼以后,淡淡说道:“这只枭鸟已为我汲章潭氏看中,诺,这是赐给你们的。”
张衍也自到了一株苍松之下,将清闲篇中法门运起,便匿去了身形。
修士即使一步踏入玄门,但却也是寿数有限,数百年仓促而过,岂能用心他顾?
王管事对着他深深一鞠,道:“全都仰赖道长了。”
见世人皆已解缆,张衍便与王管事拜别,将那一道清清玄光出,把身躯一托,倏忽间出了珍玉楼,看着火线那一道道流光遁影,他把玄光悄悄一催,便赶了上去。
但是就在此时,那笼中白须鼠俄然慌乱起来,收回吱吱乱叫,他面上一喜,收了话头,急道:“诸位快快散开,那妖鸟来了。”
过不了多久,便见一只三尺大小的灰黑身影正如冥府幽魂普通飞来。
行了半个时候,到了人定时分,王欢才在这一处山坳中落下,身后一行人也是收敛了遁光法器,跟下落下。
王欢大声道:“好叫诸位晓得,这一笼白须鼠却也不小弟寻来,而是当日有位散修到玉珍楼中借用了很多法器,为得是前去一处洞府撞机遇,只是他所携灵贝不敷,是以用此物相抵,只是而后他却未曾返来,这才落入了小弟之手,厥后小弟才从他留下的手书得知,此人善于豢养这白须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