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雷金盘?”
王管事叹了一声,道:“鄙人有个兄弟,早些年出去寻师访道,也算是他运数好,勉强到了玄光三重境上,现在正在寻丹问药,只是贰心太高求一只枭鸟为药,又怕有人前来争夺,是以正四周请至好老友着力互助。”
那北辰派书册上曾言,这四种妖禽常常数量希少,极其难寻.而听王管事这话语中,却模糊约约透漏出这仿佛并不是甚么难办之事,心中便起了猎奇之心,倒是成心一观究竟,不过他没有立即承诺.而是不动声色地言道:“此事王管事为何找上鄙人?”
王管事站了起来,笑道:“岳道长,这便鄙人那不成器的二弟,王欢,来,二弟,快快来见过岳道长。”
管事神采一沉,暴露了几分不悦。
这里到处楼阁矗立,飞入云中,可任由修士踏云飞奔,纵横来往。
张衍仲手取过,把其上的锦帕掀了,启开盒盖一看.见盒内垫有一块软布,上置一只金铜光彩的盘状法器,一尺大小,约半指厚,外沿有八卦符纹,盘上有七孔七窍,按北斗方位摆列,稍以灵气运转,便会收回嗡嗡之声。
王管事哈哈一笑,指了指本身,语含深意道:“鄙人那南来北往的修士见很多了,这双眼睛也是能识人的,道友身上有颇多不凡之处,鄙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到了大堂当中,立即有一人踏在一叶清荷之上迎了上来。
张衍一笑,也是拱手行礼。
这摄雷金盘并非甚么奇怪物事.且只能用来收摄雷芒,但若纯以代价论,比之法器却还高上了一等。那是因为神渡峰上所生阙厥雷并不是普通无二,也有所谓精雷,次雷之分,如果这金盘打造的好,摄取来的雷芒自也不差,是以对张衍来讲,此物也不能藐视。
待两人各自坐定,侍女奉上茶水,便自退下。
既然到此,无妨入内一观。
王管事踌躇了一下,却也没有开口,只是悄悄哼了一声。
张衍浅笑道:“鄙人一名长辈两百一十二载之前曾来贵楼做客,曾用贵楼所出金盘摄雷取药,后又凝丹功成,是以这才慕名而来。”
“兄长何事如此欢畅?”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在王管事成心偶然套问之下,张衍也是谈及了那岳长老诸多旧事,他便更加放心了,态度也是更加和蔼,最后话锋一转,引到了那金盘之上。
王管事指了指,笑道:“此乃鄙楼请妙手打造的摄雷金盘,尊客请观,可堪入目否?”
无眉道人冷声道:“非是我沈或人计算,只是这枭鸟也是上古异种,寻之不易,如果到时有人拖了后腿倒是不妙-,我与王兄几人相互皆是知根知底,此去自是无碍,如果不知这位岳道兄的本领,相互间那里谈得上信赖,诸位说是也不是?”
张衍不欲惹人重视,转了几圈以后,便来到一隅偏僻角落,把眼一扫,看到一处吊挂玉匾额的六层悬楼,上书“珍玉楼”三字,只是出入之人寥寥。
管事拱手道:“不知尊客如何称呼?”
这管事脸上笑容稳定,高低打量了张衍一眼,问道:“鄙人冒昧问一句,尊客从那边晓得鄙楼有此物售卖啊?”
“本来岳道长。”
他微微一笑,便把那清闲篇上的玄光放出一抹。
王管事对着王欢说道:“你不是说采药不易,要为兄多请几位道友互助么?这位岳道长修为深厚,道长长辈昔年与我珍玉楼也有几分友情,提及来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