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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法好久,却也未得端倪,也不知是其用心隐去了,还是此地气机混乱之故,
嵇道人哂道:“道友未曾听闻也不奇特,那是有人决计讳饰之故。”
此时门后呈现出一个狭小丹室,嵇道人细心一感到,未有发觉到任何灵机,便放心大胆步入其间。
惠玄老祖不由暴露几分惊奇之色。
嵇道人也不答复,只是一探手,自那道人腰间扯了一块牌符下来,在手内心掂了掂,就递了过来。
行出十来丈后,已是到了洞内。这时他俄然愣住,昂首一瞧,见七八丈高处那边有一座悬台,嵇道人正背对着他,一人单独站在上方。手中拿着一颗明珠来回照着,似在找寻甚么。
嵇道人见了,脸上浮起冲动之色,方欲拿了,可似俄然想起何事,谨慎从袖中取了一方锦帕出来,把手缠住了,随后上前一抓,将那粒珠摄取手中。
惠玄老祖知他宗门也是被锺台、轩岳等派合力剿除,想是此语触及了其隐痛,淡笑了一下,又问道:“大弥祖师虽是灭了归灵派,可我修士争斗杀伐,本也平常,过后却为何却要做讳饰?”
嵇道人一声嘲笑,道:“我东胜洲中,能做成此事的,除了大弥祖师,另有何人?”
他目光扫去,却不见嵇道人身影,想是先一步往里去了,因此也不断留,旋起罡风朝里突入。
惠玄老祖腾身上来,语气有些不悦道:“嵇道兄让我好找。”
嵇道人收袖在后,缓缓道:“大弥祖师神通泛博,可他这一身本领也并非平空得来,有传言他本来便是这归灵派弟子,只是不知何故与师弟子了仇怨,遂去他洲避祸,修道有成后,又自返来,仗着一身神通道术,与归灵宗一斗就是数百年,此宗前后稀有洞天真人亡在他手,自此一蹶不振。”
惠玄老祖听得目泛奇光,击了下掌,赞道:“以一人伐一派,前辈风韵仪采,实在令我辈心驰神驰。”又拱了拱手,“敢问道兄,不知厥后又产生了何事?”
行有半刻以后,他身形一顿,倒是面前呈现两道岔道。
他走了两圈,并无其他前程,心下惊奇,暗忖道:“莫非寻错了不成?”
嵇道人倒是哼了一声。
惠玄老祖朝摆布一看,指着说道:“看其间之人,形销骨立,目陷颊枯,应都是精元耗尽而亡。”
惠玄老祖恍然点首。
惠玄老祖方才趁着嵇道人不在,已把坑穴搜索了一遍,却未找到大弥手书,心下也是绝望。现在乍见这枚异宝,眼中不由现出一道异彩,但很快却又敛去,尽量使得本身语气安静,问道:“此物莫非就是九黄星珠么?”
嵇道人说完以后,便不再理他,自顾自拿着明珠摆布检察起来。
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便往左手洞中飞遁。
约莫出去半个时候,也不知深切地下多远,身四周风势渐息,不远处有一处宽广洞厅映入视线。
惠玄老祖忍不住问道:“那其他八颗又在那边?”
嵇道人转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龙柱之下共有八座遗宫,当是分放别存放,不过我也不贪多,能取到一颗已是幸运,其他就算都拿到手中,恐也无福消受。”
他不去看那些尸身,而是盯着石门,神情略显冲动,自语道:“当是此处了。”
这坑洞内有十丈高低,飞遁无碍,可道途曲盘曲折,蛇弯线缠,地下洼坑到处,积水盈尺,头上石笋如林,群聚密攒,仿佛万千刀剑悬顶,有煞气飘回浮动,步步隐含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