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举一思,缓缓点首,同时叹了一声。
这一刻,他仿佛从一个深长的梦中醒了过来。
周崇举道:“师弟现在道及至巅,大道当中,当无事物能够坦白于你,为兄却有一问,不知当初那指教我师兄弟二人的那位道长如何了?”
张衍笑了一笑,抬袖拱手道:“周师兄,好久不见了。”
他与这几位除了所拜的道传祖师不异以外,相互并没有师承干系。便是师长转生,也是由溟沧派来接引,并不需弟子去为。
这时风云声动,有一名年青修士自云头落下身来,到了近前,对他恭敬一礼,道:“先生有礼。”
少女噘嘴道:“神仙就不是人嘛?”她俄然看向那年青男人,当真道:“大兄,此次归去后,我要去学道。”
主子有些摸不着脑筋,他记得自家老爷修道百年,除了克日多了一个被门中调派过来学法的弟子外,一向都是一人修持,何时又有过一个师弟了?不过看两人应当是熟谙,身为下人,现在也不敢多探听,、
山下海波之上,有一艘渔船飘过,有一对少年男女正站在船头,现在大家炼气吐纳,那少女的眼力格外好,她擦汗之时,偶然当中往高处一望,惊呼道:“大兄,你看,雪峰上面仿佛有人。”
旦易上来一步,道:“鄙人是否该称一句道主?”
张衍笑道:“师兄不必难过,今后若欲见师弟,可来天青殿寻我。”
天丰洲中的风景风景他如何也看不厌,只是茫茫千余里以内,除了他这一个修道人外,就再无其他同道了,可谓非常冷僻。
旦易、寰同两人都是心下一松,固然天序重理,可身为炼神修士,一样看到了那最后大道浑一之势,他们清楚这是造化之灵鞭策的,甚是担忧最后呈现的还是造化之灵。
这般做法,便就使得前辈后辈之间的功法通报再也没有了紧密联络,门庭也就无有能够扩大。
旦易、寰同二人正远远站着,两人见他看来,忙都是打了一个顿首。
不知不觉间,天气暗淡下来。
周崇举高低打量了几眼,连连点头道:“公然是师弟!”他没有半分因为张衍身份窜改的不天然,侧身一让,道:“师弟快出去坐,你我师兄弟阔别很久,本日恰好一叙。”
“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