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直挺挺的跪在大厅中心,脸上印着一个清楚的掌印,半边脸红肿着。看上去有几分狼狈,脸上却还挂着得体暖和的笑容。他抬手悄悄抚了抚衣袖上的灰尘,嘴角的笑容讽刺而不屑:“我并无故意坦白,既然大娘复苏了,我做了何事,爹不是晓得的清清楚楚吗,莫非还要听我劈面跟您再说一遍吗。”
李凤袂眼角余光瞥见江采桑神采惨白,赶紧喝道:“言儿,闭嘴。”顾清泉看了看身边的人,而后有些茫然的低头,江采桑正有些慌乱惊骇的盯着顾言,手无认识的死死的掐着顾清泉的手臂。心底仿佛明白了甚么,此前一向思疑过的事情,就如同被捅破的窗纸一样,刹时就清了然起来。
“笙儿,是你二哥这个牲口娘亲下的毒。他还与宁王勾搭,要把顾家的统统财产送给阿谁黑心的王爷。”顾钦见了顾笙,满眼肝火的瞪着顾言道。顾言冷哼一声,瞥了顾笙一眼,抬手无所谓的清算着本身的衣冠。
“又是你这个牲口勾搭宁王做的功德,你还真是想把顾家逼进死路你才甘心吗。你奉告我,我顾清泉我顾家有甚么对不起你的处所,让你如此恨之入骨。”顾清泉顿脚咬牙,语气间是痛苦哽咽。“想晓得我为甚么恨你们吗,好,那我就奉告你们。”顾言歪头笑着望着面前几个嫡亲之人,那温文儒雅的笑容中竟是带着几分残暴的称心:“我真的恨你们,你们每一小我,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
还未等顾清泉开口,一旁的顾钦已经上前一把将顾言拉了起来,力量大的扯破了顾言的领口,锦缎的碎裂声刺耳而锋利,顾钦吼怒道:“二弟,你说,你为甚么这么做,为甚么要对娘下毒手。”顾言望着面前咬牙脸孔有些扭曲的顾钦,轻笑着道:“她是你娘,可不是我娘。我的娘,是她。”指尖遥遥指着站在一旁的二夫人。
几近同一时候,顾言和顾钦皆是向后跳开,躲开了那颗力道浑厚的石子。石子啪的洞穿了大厅中的木柱时,顾笙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顾言,你闹够了没有。”
几人目光落到了大厅门前,一个白衣女子飘然从天而至,仿若嫡仙。顾笙面色安静看不出喜怒,负手而立,洁白的衣裳上沾着几滴已经干枯了的血迹。秋水般通俗的眸子在大厅中几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心中便已知此时是何原因。
正在此时,不知从哪来的一小颗石头急射而来,对着大厅正两个缠斗的人。
顾家大厅中,顾清泉神采惨白气愤,难以置信的指着跪在厅中的顾言:“你这个牲口,你说,你做了甚么丧尽天良之事。”顾家大夫人搀扶着顾清泉,神采有些哀思。而二夫人则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看不清她的神情。顾钦咬着牙怒瞪着顾言,神情间也甚是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