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部属有要事禀报。”门外俄然传来人声。宁王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耐的开口:“出去。”“殿下,本日傍晚。坊间有传闻,天下第一刺客,刺影楼梨枝暗影留了敕令,今晚子时,去宁王府取殿下性命。”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宫长生殿中,宁王负手而立,鬼道坐在一旁,脸上有几分讽刺的笑意。“如何,你女儿一被救走了,你就不肯替本王做事了。”宁王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手上的佛珠在灯火下闪着白润的光芒。“你用我妻儿的存亡,逼迫了我这么久。就算我一向任你调派,可待我没有操纵代价了,你就真的会放过我的妻儿吗。你不过是个没人道的牲口,连本身的亲生父亲都敢动手,我为何还要信赖你。此前我一向自欺欺人,替你做尽那害人之事。现在我已觉悟,你断念吧,我不会…我不会再替你害人了。”席圣安衰老的脸上是摄人的恨意,死死的盯着那安然自如的宁王:“牲口,你迟早会下天国的,你不得好死。”
“鬼道,他既然这般想死。那你便成全他,让他永久的闭上嘴。”宁王拂袖,嘴角的笑残暴而不屑。“服从,殿下。”鬼道眼眸阴狠,嘿嘿一笑,暴露森白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十指微微勾弄,矮小的身子渐渐走向席圣安。
“好了,这位女人是小师妹请来帮我们的盟友,你们休得无礼。”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的不知从那边,传入了几人的耳中,可四周看看又不见有人影。江淮儿垂在腿侧的手掌微微一颤,往院子门口望去。传音入耳,看来这个顾蜜斯也不是甚么简朴人物,部下的人各个都是些妙手。
“虚假,喜好便是喜好,不喜好便是不喜好,何必这般口是心非。”小笼包哼了一声,瞪了江淮儿一眼,真是个虚假透顶的女人。“小笼包,不成胡说。”沐裳皱着眉头拉了拉小笼包的袖角。小笼包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再持续说话,而是乖乖的依在止迁身边不再开口。
都城偏僻之处,坐落着一个萧瑟的小院子。乌黑的夜里,那好久无人居住的小院子却俄然亮起了灯火。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本来落满灰尘的腐朽木桌被擦拭的干干悄悄,上头搁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正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席圣安啪的跌在地上,细细的呻/吟了一句,就再也没有声响。宁王上前看了眼,洁白的锦靴踩在那摊血迹上,弄脏了那镶着金丝的靴子。踢了踢那不转动的人,宁王冷哼一声唤道:“没死,来人,将他拖走,回宁王府。”两个侍卫走了出去,将席圣安扛起往外走,宁王负手跟在背面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往殿外走。
“等等。”一向垂着头的鬼道俄然昂首,猩红的眼眸中有几分暗哑,他望着宁王的背影,嘲笑着道:“你不是殿下。”宁王眉头一皱,转头望着鬼道,握动手中的佛珠道,不满道:“鬼先生,你在胡说八道甚么,如何,你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么。”“不,你不是宁王殿下,你究竟是谁。”鬼道眼眸阴狠的望着宁王,眼角余光瞥了眼地上,宁王踩踏过的处所,那一串串夺目标血足迹。
俄然一阵疾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起,几乎将桌上的油灯吹熄。一个乌黑的身影闪到桌前,伸出白净纤瘦的手,护住了那扭捏不定的灯火。“真是好笑,时候已到,邀小女子来的人却迟迟不肯现身,这便是你顾家蜜斯的待客之道吗。”江淮儿护着桌上的灯火,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讽刺和不悦。“哼,你这般说的意义,但是感觉我家蜜斯怠慢你了。”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渐渐传了出去,一样一身黑衣带着面纱的止迁缓缓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着嫩绿衣裳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