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利想了想道：“本来这事非得经我的手我才放心。不过我看你赋性纯良，必定不会做出暗害上皇的事来……别瞪我，他们兄弟之间还要捅刀子呢，你说我能信谁？”
徐小乐吓了一跳：“这是诛九族的重罪吧！”
曹吉利俄然哈哈一笑，仿佛压根没有威胁过徐小乐。他温和道：“你想从我这儿拿些甚么？”
曹吉利斜眼看徐小乐，道：“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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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乐点了点头：“当然晓得，他们是兄弟。”
曹吉利道：“哼，谋反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卢忠这是要搞一个大案子，想连太上皇一起撤除。”他朝徐小乐眨了眨眼睛：“你晓得当今和上皇的干系吧？”
曹吉利见徐小乐如此自傲，忍不住多说一句，道：“那位朱紫可不是普通人，你如果治好了，天然有各种好处。如果治不好，恐怕费事就更大了。”
――哎呀，这么一想，我仿佛没甚么好担忧的了，这就是前人说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境地呀！。
徐小乐心中暗道：我费事还不小吗？都被御史满城追了，如果被抓回太病院就是一顿暴打，今后还得下狱似地呆在太病院不能出来。我还帮徐翰林――唔，我族伯到处驰驱，天晓得他有没有政敌要拿我开刀。我还给上皇看病，这是直接获咎当明天子的事呀。
曹吉利并不说话，直走了好几步，方才道：“你医术到底如何？”
曹吉利淡淡道：“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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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乐感觉如许也好，真要背两床被子，他也嫌费事。他就又问道：“我归去开了方剂交给谁呢？”
“法螺吹得响也没用。”曹吉利道：“我晓得有个朱紫得了怪病，正在找名医医治。你如果能治好这位朱紫的病，太病院里必定没人敢欺负你。别说一个院判，就是院使也得客客气气跟你说话。”
徐小乐一听是治病，心中平空多了三分底气，道：“我去。”
徐小乐一想也是，天子之间的战役，只要押对宝，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事。为了阿谁“万利”，杀人放火又算得了甚么？看看那些建国功劳就晓得了，世代公侯，锦衣玉食，不就是跟对了人么。
徐小乐岿然不惧：“那你还得再找个太医出来给上皇看病。”
曹吉利俯下身，道：“那我现在就送你一程，今后再也不会感觉累了。”
徐小乐就道：“好吧，我不跟人说，就照平常病人那样开方抓药。”徐小乐俄然灵机一动，说道：“对啦，黄院判和周御史是看到你带我走的，我归去如何交代？”
曹吉利很久无语，道：“这事你别管，我会安排。”
徐小乐道：“他们如果不信，打我板子，酷刑逼供。我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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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吉利摇了点头：“当今能代替上皇为天下主，上皇天然也能代替当今复辟称帝。不管情面法理，他们都是有资格当天子的人。如果个升斗小民，即便他当街喊本身要当天子，旁人也只会说他是疯子，不会说他谋反。”
徐小乐道：“京师这边不晓得，但是在姑苏，比我医术高超的大夫毫不超越一只手。”
曹吉利恨恨瞪了徐小乐一眼，道：“谁说没有连累？之前上皇在南宫，好歹也有宫人奉侍，只能叫囚禁。金刀案以后，当今命令用铁锁锁了宫门，用铅水填满锁眼，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门。然后又将南宫树木砍伐一空，制止有人爬树超出宫墙，与内里相同动静。全部南宫就开了一扇小窗――就是你爬畴昔的那扇――通报饮食衣物。你说，这叫没有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