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茗还未品完,便见中年男人行色仓促地从门外返来,见元轲仍稳如泰山般安坐,微微一笑便作揖道:“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听着金丝木的门路上传来声响,沈香君便扭着身子迎了上去,笑盈盈道:“这位便是林大师吧?云公子已向我提起过您了,说您铸艺不凡,实乃真人。”
元轲深觉得然的点点头,锻造一道虽极其难练,可若小有所成,到任何世家商行都能等闲成为坐上之宾,享用供奉报酬。
“哎,公子打趣了,玄匠之上已是大师,非是我丹宝阁请不起,而是人家传闻是修复一件小小的灵器,底子不肯脱手啊。”
“这几日,我家二蜜斯来铸神岛玩耍,不谨慎将随身照顾的一件物事破坏,本来以我丹宝阁的气力,一件小小的灵器也不算甚么,再购置一件就是。可恰好不巧,那物是一名极高贵之人所赠,是绝对不能破坏的。【零↑九△小↓說△網】方才二蜜斯也是是以而不满。我之前见公子配刀锻造伎俩非常高超,该当能帮手修复那件物事。”
听闻沈香君不屑的言语,元轲有些不忿,遂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男人,眼神当中自带扣问之意,见对方抱愧地点点头,他也不睬会沈香君轻视的言语,便走向一旁,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得元轲落座,沈香君又道:“沈叔,别甚么人都往楼上带,我们丹宝阁也不是甚么人都能进的。就在刚才,云公子已传信来,说派了人来,我那白鸟朝凤钗有他互助,便没有题目了。让此人归去吧。”
“实不相瞒,我丹宝阁眼下碰到了点小费事,公子既是灵匠,想来能帮这个忙!”未等元轲作答,男人紧接着道:“当然,不会让您白白支出,除了公子所需的那一瓶银豚泪以外,我会再付出公子三百中品元石,作为酬谢。”
面不改色,元轲心中思考起来,“不知到底是何事情,还请明言!”
“二蜜斯,这便是我方才跟您谈起的元公子,年纪悄悄已是灵匠大师,极其不凡。”
元轲放眼望去,只见这林大师长相浅显,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只是神采傲然,一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模样,明显不把沈香君的恭维话放在眼里,元轲淡然一笑,倒想看看他是如何不凡。
元轲神采迷惑,这丹宝阁的人如何都这般奇特,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只见沈香君捏起法决,半晌以后,伸手在空中一摸,平空拿出一个通体洁白的玉匣,如捧珍宝般,谨慎翼翼地放在林大师身前桌上。
元轲既已明白表示,天然不再回绝,当即站起家来,随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吐气如兰道:“林大师请看。”说着缓缓翻开了玉匣。
“这话倒不假,玄匠难寻,既然你话已至此,还叨教所需修复之物到底是甚么?”元轲沉默点头,对于这灵匠都修复不了的灵器,他也非常猎奇。
就拿天字号来讲,除了老爹海炼以外,其他一名玄匠也没有,灵匠只要两名,可即便如此也能锻造出焚天号这等绝代的元气舰船。
这女子名为沈香君,如沈琦所说,乃是丹宝阁的二蜜斯,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日子,让她变得娇蛮率性,是以瞥见元轲穿戴粗陋,卖相寒酸,便油然生出轻视之心。
虽林大师出言不屑,可这沈香君也不愤怒,仍带着三分笑意,柔声道:“林大师,您请稍坐,待我将其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