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赚韩翊的已经让梁掌柜的脑满肠肥了,给伴计的这些,底子就不值一提,再说他正跟韩翊牵涉着,嫌那工人有些聒噪,挥了挥手掌,表示他们莫要再提这事,从速退下。

“返来了。门口有大狼狗还是黑熊,竟然被吓成这个模样。真是小门小户的没见地。”他指着身边的账簿让他去看看。

如果梁掌柜口中的“龙将军”是他,韩翊内心还真得吃上一吓,不过他听陈平之前说过,老龙且是个忠勇廉洁之人,又怎会做出为五斗米为贩子差遣着与项羽作对的事呢?

“兀那贩子,你,把该赔的赔了,然后,该滚哪滚哪去。别让人提着你头杀你百口!”

账簿却一去不复返。

大人好说话,小人难缠。用来描述面前的景象,最合适不过。

他细细一看,面前的此人面熟得紧。想他在项羽军中行走多时,对楚军中的各色秘密之人,大多有一面或数面之缘。

那人也是满身的甲胄,身材比跟前这龙姓人屠还要高大,人屠这时候的自傲借着活揭人皮已然到了顶点,仿佛天底下就他最大似的,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从身后那人的手上接刑具。

那龙姓军卒的面子上挂不住,当下扔下还在震惊中的梁掌柜不顾,大声嚷嚷着,

给他递刑具的,是项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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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视地笑了笑,然后踱着方步走到韩翊跟前,然后一口浓痰重重地啐在韩翊的茶碗里,左眉轻挑,指着那苗木贩子说道,

“作为一个甲士,公开违背军令,与大将军对抗,按军令,当受何惩罚?”

他们来这之前,但是亲眼看到过从王宫里贴出来的布告的,那上边的确用的是项羽的大印。虽说风传刘邦将会主彭城,但是现在这彭城还在项羽的治下。他们这么作,恐怕不会有甚么好果子吃。

但等了好久,都不见那几人折返,他们暗自狐疑门口的停滞已经消弭,因而那早就悔怨不迭的苗木商完整顾不得梁掌柜的颜面,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少拿项王来恐吓我。你不过是个最卑贱的贩子罢了,也不看看你身上流的是多么轻贱的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你,还搬得动亚父?

老子倒要看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究竟长着几层皮够我揭的!”

面前人一看就晓得是上不得台面之人,莫说与现现在的项羽争锋,就是范增跟前的,随便派一个出来,一个喷嚏都足以碾压住他。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一脸灰败地折返返来了。

梁掌柜跟前的那几个商户额上的汗珠就没有断过,可他们又不敢把事情挑了然,怕触霉头,看到面前这几个卖力量的要出门,内心想由他们把这里的环境奉告梁掌柜,再合适不过。

这是一种震慑敌军和本身军中有异心的人的一种手腕,韩翊光是想,一股子寒意就从脚底涌上了头顶。

“比才将说好的多了一倍不止,等候会我们去找了零再来还梁大善人。”

梁掌柜这时候已经重视到他的变态了,非常不满地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他好几圈,冷冷地问:

他握住的不是刑具的把,而是刑具最锋锐之处,只割得他的右手都见着了骨头。一阵疼痛伴跟着鲜血让他失了沉着,就着血左手抽出长刀,就要让面前人立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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