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谈笑罢了。”陈娇没有接话,笑着指一下最后的盒子问道,“这又是甚么好东西?”

窦竟夕亲身避席起家翻开了前两只礼盒:“这些都是江都本地的能工巧匠织就的冰丝素锦,轻软非常,比不得淮南绸的富丽功法,胜在手感绝佳,江都偏僻娘娘看着喜好就留下,不喜好赏人也就是了。”

行过大礼陈娇请窦竟夕入坐,窦竟夕在三次推让后才落座下首,非常恪守礼法。

她与临江王刘非也算得上自小了解,交谊深厚,刘非少年封王迎娶窦竟夕后就去了封国,以是陈娇与她这个表姐也有七八年未曾见面了。影象中窦竟夕性子暖和为人却很萧洒,仿佛和统统人都处得来,少时与陈娇也算是一对好姐妹。

临江王后是刘非的正妻,朝元长公主与太皇太后侄儿南皮候窦彭祖的独一嫡女窦竟夕,朝元长公主并非太皇太后亲女,以是窦竟夕血缘上虽不及陈娇高贵却也因为窦家的如日中天成为了贵女中的贵女,出阁前乃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天潢贵胄。

窦竟夕看陈娇神采轻松了很多才唤侍女紫玉出去,让宫人将进贡给陈娇的礼盒拿了上来。

“娘娘,临江王厥后了。”大寒赶紧转归去处陈娇禀道。

“算不上完整好了,倒是比之前强。”陈娇不着陈迹的换了话题,“江都国郡夏季里也像长安一样酷热吗?”

窗外的蝉声此起彼伏声声不竭,陈娇跪坐在软丝的席位上,手中拿着纨素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她才小产两个多月,房中不能用冰,只得走到那里都带着执扇侍女,恰好傲岸的陈娇又不喜好别人近身,那些侍女不远不近的悄悄扇着团扇对她来讲真是杯水车薪。

“喏。”大寒得了号令回身出去,刚走了两步就见远处小雪带着一行素净宫装的女子奕奕走来。

陈娇坐在主位上平视着流光如练的两匹素锦,只看那光芒就知绝非平常织物可比,点头浅笑算作对窦竟夕的感激。

“不比甘泉宫,不过比长安城倒要好一些。”窦竟夕轻笑,但见陈娇双颊发红,额上微有汗液,眼眸一转道,“娘娘这里不消冰我倒是有些热了,臣妾带了几样礼品给娘娘,算不得是甚么上好的东西,在这里翻开怕招人笑话,娘娘权当是臣妾的姐妹情意,请移驾到阁房,让臣妾揭示给娘娘看看可好?”

汉宫自有礼节端方,正殿宣见诸侯夫人或王后皇后即便在夏季也要身着号衣,而号衣里外几层繁复非常,陈娇又畏热,如何能够不难受。窦竟夕提出这个要务实际上是为陈娇得救,去了内殿,她也能换件常服相见。

“多谢娘娘犒赏,甘泉宫已经比长安城里风凉多了,还是陛下对娘娘恩宠有嘉。”窦竟夕笑的很端庄,“娘娘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提到刘彻陈娇随便的笑了一下,现现在朝中局势不稳,她不但愿任何人从她这里获得与刘彻任何政令有关的蛛丝马迹,在堂邑侯多年的教诲下,谨慎已经成了陈娇的一种风俗。

“娘娘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了。先前来拜见娘娘,您说臣妾那件衣裳的领口做的精美,就是镶了碎洛石,实在这石头在江都也平常,只是织绣镶嵌的工艺费事些,娘娘如果喜好,臣妾带了几个巧手的织娘一并送给娘娘,只把这一颗大的碾碎成晶片便可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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