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阿娇。”刘彻抬手一把抓住陈娇的手,镇静而难以置信的笑容呈现在他的脸上,不过转而又变成了涩然的苦笑,“我又梦见你了。”

陈娇闻言还是淡淡的笑着,手里把玩着菱纱的侍女扇子,“韩嫣还去看过他啊。”

刘彻怔怔的看着陈娇,睁大的眼中倒映着陈娇因气愤而变得分外冷傲的影子,仿佛面前的陈娇不再是她熟谙的小阿娇而是别的一个阿娇,一个美艳炽烈的灵魂,她的这些话让他感觉锥心疼痛无地自容,却震惊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彻的话让陈娇想起了宿世的本身,宿世她也是被王娡害的毕生无子,但是刘彻又是如何“赔偿”她的?!

“那臣下恭候侯爷和翁主的台端。”

沈冲神采冷酷作为堂邑侯的亲信之一他仿佛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看了看花架上啁啾的鸟儿和高低翻飞的粉蝶缓声道:“周文仁大人上表请天子去雁门关巡查,这一去恐怕放下了很多朝政,也不晓得胶东王要在长门殿住多久,待得圣旨明示也好让侯爷带着翁主早些畴昔避暑,长安城真是太热了。”

长门殿本就是一座不大的宫殿,只是因为经心的保护和别具匠心的设想显得屋宇层层与众分歧。刘彻被景帝下旨迁进长门殿居住的时候,堂邑侯“正巧”令几十名工匠大苗条门殿正殿和几处首要的宫苑,是以为了不打搅胶东王的修身养性,刘彻只得暂居在一处阔别主殿的古旧偏院。

沈冲望向两只蓝蝶的目光倏然放空,仿佛想起了一件好久之前的事情。

长门殿的宫监总领沈冲结束了这个月的例报,从堂邑侯的前书房里渐渐退了出来,走在前院的紫藤花阴下还时不时抬起玄色丝衣的冰玉束袖擦一擦头上的汗水。

陈娇不会走畴前的老路,她不会再说哪怕一句要刘彻报即位之恩的话,但却要他在心底牢服膺住到底谁才是他的朱紫,到底他是因为甚么才获得了将来的统统,她要他铭心刻骨,毕生不忘。

“沈宫监,长门殿统统可好?”陈娇眉眼弯弯,眼睫像玄色凤尾蝶的羽翼悄悄煽动,笑嘻嘻的问。

“甚么?”刘彻不解的看着她,随后叹了口气,苦笑,“我现在已经甚么都没有了,没有职位,没有荣宠,没有金屋,姑姑不会让我娶你的,我不配……”

“刘彻,你还能如何赔偿我?”陈娇一时火气,强压着心头涌起的气愤低声说。

“本来是翁主的台端,翁主迩来可好?”他说话不急不缓自有一股习武之人的萧洒安闲。

陈娇脚步轻缓,已是几近不受节制的靠近刘彻,渐渐弯下腰来。她当真的看向刘彻发明他竟然支着额角睡着了。

陈娇实在没想到被父亲叫入书房竟然是叮咛她跟着沈冲去长门殿看望刘彻——真是无法透了。

沈冲想,也不晓得阿谁河东平阳县的孩子另有没有勤加练习他传授的武功。

只是他毕竟会走出长门,这个日渐强大的大汉需求这个将来活力勃发,坚固果断的君王。

陈娇点点头,手指拂上身边颠末的雕栏,转角绕过月门来到德馨殿的正房。

两只蓝翅的斑斓胡蝶从他掌心冉冉飞起,在陈娇的面前回旋飞舞,翩翩而上。

廊前阶下都很洁净,雕栏虽旧却纤尘不染,很明显这里的下人兢兢业业,并不因为殿中住着天子幽闭的皇子而偷懒怠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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