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皇后微微点头：“难为她了。”
“请翁主咀嚼。”无瑕看着年纪小小却一时失神的陈娇有些惊奇，轻声唤道，“翁主？”
薄皇后淡淡笑了笑道：“王美人太可气了，我不过让程夫人去看看她，还专门遣你过来谢恩。”
无瑕顺势将食盒翻开悄悄捧到陈娇面前道：“翁主莫嫌奴婢手笨及不上美人的技术，权当是十皇子的情意。”
刘宝如听完陆氏的话想了想，大大的黑眸子转了两圈终究抱住陆氏眉开眼笑：“还是嬷嬷好，这一回保管让陈娇和那贱丫头都刻苦头！那贱丫头敢触我的霉头，死了也该死！哼，也就只要她死了才解我心头的恨呢！”
无瑕脸上挂着恭谨的浅笑：“美人说皇后娘娘体恤后宫，上面的人自当承娘娘圣德守礼本分才不枉娘娘的恩泽。美人传闻越信公主和堂邑侯翁主在娘娘这里特地让奴婢送了一盒芙蓉蜜露掐心酥过来。原是晓得娘娘这里样样都是最好不该献丑的，只是前次进宫翁主在猗兰殿跟十皇子说喜好吃这类点心，前几日十皇子传闻翁首要进宫吵着美人再做点心给翁主。不巧美人病了就特地让奴婢学着她的技术做给翁主。”
陈娇摇点头，黑亮的眼睛当真谛视着薄皇后：“舅母，天子娘舅不会萧瑟您的，您是一名好皇后。”
程夫人有些不觉得然：“您说的是那里的话，看她阿谁女儿的模样就晓得梁王后常日也没好好管束，竟然在背后妄加群情娘娘，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您心宽不跟她计算，不然的话，哎，娘娘的心忒好了些。”
无瑕回话道：“娘娘莫怪，因为美人病着也就不太让十皇子出门，更不敢到椒房殿，怕把病气过给娘娘和翁主。”
“还是彘儿（刘彻幼年的名字）跟阿娇豪情好，我这里有金山银山也比不上彘儿的情意。”薄皇后笑对陈娇道，“阿娇尝尝？”
就在这一刻陈娇的心俄然悄悄颤抖了一下。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目光，她仿佛看到仓促而过的光阴在薄皇后的身边流淌，隔着阴暗悠远的回想看到了宿世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