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陶的如何样?”阿四问道。
“四哥,您来了?”两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想到这里,关明觉才俄然想起,自从阿四返来,他还没有见过陶世遗!
简简朴单的一个字,却让关明觉感到了庞大的压力。
“或许只是杨家的弟子或者清客,上乔镇这类小处所,杨家也不会调派首要的人过来。”
“陶世遗在哪儿?”关明觉喝问。
“现在关到后罩房了。”说话的是阿四,陶世遗是他带返来的,关明觉忙着让人筹办银子,没有持续过问明天早晨的事,阿四就让人把陶世遗先关起来了。
至此,沈毅一党折损殆尽。
普天之下,只用一个字,就能让人感到威压的,恐怕也只要杨家了吧。
次年,飞鱼卫查明首铺沈毅企图谋逆之罪,诛九族。
关明觉手里的另一只铁球也砰的掉到地上,真是怕甚么来甚么,都城的人竟然提早到了。
太皇太后和杨锋今后权倾朝野,杨家是当之无愧的大齐第一家。
两个部下倚墙站着,正在小声说话,看到阿四走过来,两人赶紧收住话头,举头挺胸站好。
“大老爷,都城的人到了。”主子出去禀道。
而另一名监国萧长敦是老定国公萧渊之子,算是杨锋的长辈。老定国公萧渊是霄云二十四将之首,他归天多年,膝下只要两个儿子,宗子萧长敦,次子萧长厚。太子薨逝,先帝沉痾时,为了稳定大局,当时的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命令密不发丧,更是封闭了龙体有恙的动静,以免鞑子趁机进犯。
阿四回声,亲身去后罩房带陶世遗。
八年前,太子薨逝,太祖天子大行,是护国公杨锋牵着年仅五岁的皇太孙走进金銮殿,将满脸惶恐的小天子抱上了龙椅。
这个没知己的蠢货,和他爹一样,当年老爷子养他们还不如养只狗!
但是飞鱼卫却截获了一封信,这封信就是萧长敦胞弟萧长厚写给秦王周桓的,萧长厚在信中将太子和天子有恙的事流露给了秦王。
沈毅一案,连累甚广,除沈家九族之亲以外,沈毅的门生故旧也多有涉及,仅内阁当中就有三位阁老遭到连累,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梅雅雍死于诏狱刑讯,梅家成年男丁发配三千里,女眷贬为官奴;礼部侍郎黄晚秋是沈家姻亲,黄晚秋和宗子黄敬贬官广西,不敷三年皆死于任上;黄河众多,工部尚书邢胜云亲身赶赴河南,因公殉职,其在都城的家小闻讯后连夜逃出都城,还没过保定府,便碰到流民打劫,百口死于非命。
灯笼的光照在陶世遗身上,陶世遗神采惨白,大张着嘴正在呼呼喘气。
一年以后,朝廷撤消内阁,由太皇太后、老护国公杨锋、定国公萧长敦和吏部尚书毛元玖共同监国,帮手天子。
这里不是关家大宅,只是关明觉在镇上的一处小院子,但凡是见不得光的事,关明觉都是来这里。
秦王幼年时髦未就藩,经常与都城里的勋贵后辈打猎嫖妓,萧长厚就是他的幼时玩伴。
阿四嗯了一声,摘下门外挂着的纸灯笼,大步走了出来。
关明觉拿着纸帖的手微微颤抖,他晓得都城会来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杨家的。
关明觉坐在桌前,久久入迷。杨家是来接阿谁孩子的,但是现在那孩子却不知去处,但愿来人看在这些银票的份上,能够缓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