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程使个眼色,那名侍从追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之前退出去的丫环婆子们送来了大毛衣裳和手炉,燕北郡王脸上才垂垂有了赤色。
燕北郡王点点头,道:“mm们更多的时候都在学习女红纫织,只是偶尔才来上课,符先生会让她们誊写女则、女戒,还会给她们讲授列女传。”
这些丫环婆子平素里都是强势惯了的,王府官员有事会去多数督府,杨勤父子偶尔要见燕北郡王,会派人把他接到多数督府,训示以后再送返来,是以,平时王府里也没有客人,这些人自是不懂这些端方,只晓得明天来的是位大人物,要让燕北郡王快点过来。
杨锦程又与燕北郡王酬酢一阵,鼓励燕北郡王好好读书,不消操心大婚之事,这才信步分开王府。
杨锦程自是懒得和这些下人们多说甚么,他挥挥手,让她们全都退下去,花厅里只留下他的一名侍从。
“街上?燕北城里看上去很冷僻啊。”杨锦程闲闲地说道。
“至公子,小的探听清楚了,多数督府真的出事了。明天三蜜斯就不见了,现在街上都在传,三蜜斯是被匪贼绑走的。”
“本来如此”,杨锦程点头,体贴肠问道,“郡王爷与郡主们兄妹情深,定是常在一起议论学问吧?”
可惜,杨锦程只猜对了一半。
“自是,莫非另有人如许说过?”杨锦程问道。
杨锦程嗯了一声,有些遗憾,不过四弟的这番安排不会白搭,郡王府里没有溅起水花,但是周铮那边必定会起波澜。
回到暂住的别院,之前派出去刺探动静的人返来了。
杨锦程足足等了小半个时候,燕北郡王才被几个丫环婆子硬拖着进了花厅。
本来是杨多数督的幕僚,本身的这位叔父倒是会找人,让他的幕僚来传授燕北郡王,那岂不是泥人张手里的胶泥,想捏成甚么样就是甚么样啊。
杨锦程在内心暗笑本身,本来他还想思疑燕北郡王是藏拙,现在看来,燕北郡王倒也不像是装的。
“本王......本王八岁开蒙,跟从符先生读书五年了,读了《百家姓》、《弟子规》、《三字经》,现在正在读《孝经》。”燕北郡王怯生生地说道。
“符先生大才,郡王爷聪明,小小年纪就已经读了这么多书,想来再过几年,便能如符先生那般学富五车、博古通今,实乃大齐之福、燕北之福。”杨锦程诚心肠说道。
“符先生?”杨锦程看向本身的侍从。
燕北郡王红了脸,小声说道:“符先生也如许说。”
燕北郡王瑟缩着薄弱的肩膀,很当真地听着杨锦程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一脸茫然,似是底子没有听懂。
燕北郡王点头:“mm们要做女红,对学问没有兴趣。”
杨锦程问道:“王府里的西席,不知是请的哪位大儒?”
杨锦程暗自点头,早在前朝,周氏便是名阀望族,太祖天子是世家公子,并非是杨家这般泥腿子出身,如果他泉下有知,晓得他十三岁的孙儿和官方七八岁的小童一样,只读过这几本书,不气得捶胸顿足才怪。
侍从想了想,道:“这位符先生是多数督的幕僚,燕北酷寒,他得了风湿,不能跟从多数督出入虎帐,便留在府里。”
“符先生既然曾经做过多数督的幕僚,想来必然是博学之士,郡王跟着符先生几年了?都读了些甚么书?”杨锦程体贴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