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话音方落,便传来文老爷尖细的声音:“都出去出去,我和你家老爷说点悄悄话。”
秦王默不出声,幕僚能想到的,他又有何想不到呢?
文老爷也叹了口气:“我本来还觉得要把他骗过来会费上些工夫,没想到竟会这么轻易,我昨晚整夜没睡着,老白,你说是我们老奸巨滑呢,还是六少爷经历太浅?”
那名幕僚怔了怔,赶紧说道:“想来是太皇太后见到那些人头后,内心极其不适,想要找回为人母亲的面子,便想到了宜宁郡主,但是......”
文老爷格格直笑,笑毕,正色道:“我们全都走眼了。”
白老爷这才松了口气,道:“让人盯着那小女娃吧,这兄妹五人来源不明,当兄长的四个我们也都见过,满是练家子,本来只是防着他们侵犯六少爷,现在既然查出小女娃又熟谙七少和秦王府的人,这事就更庞大了。”
“滚!”白老爷一声断喝,甚么人啊,这不是往贰心口上扎刀子吗?上个月他刚给本身的小儿子办了满月酒。
同在西安的秦王府里,倒是一片压抑。
太皇太后不但要晋封宜宁,并且还要介入宜宁的婚事。
秦王面沉如水,他只要两个孩子了,并且这两个孩子都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宜宁虽是庶出,可倒是他独一的女儿,又是自幼养在秦王妃身边,即便今后他再续了王妃,生了女儿,宜宁也是他的长女,他的掌上明珠。
方才从都城传来动静,太皇太后要封宜宁郡主为公主,现在封号还没定下来,但是太皇太后和皇后已经召见了几位勋贵家的夫人,这几位夫人家里都有和宜宁郡主春秋相称的公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京了,前次进京还是给父皇奔丧,那次一别,他和两个儿子便成永诀。
只要宜宁做了公主,她的婚事就不是秦王这个亲生父亲能够做主的了。
鸟儿垂垂安静下来,瞪着小眼睛东张西望。
“那倒没有,也许是好久没在床上睡过觉了,明天早晨一主二仆睡得都跟死猪似的,连外屋门都没关,从院子内里都能听到呼噜声,唉,难怪国公爷不放心。”白老爷说着,在鸟笼上悄悄一弹,内里的鸟儿顿时扑腾着翅膀,警戒得上窜下跳。
“王爷,郡主毕竟是女儿家,太皇太后除了用指婚的名义把她留在都城,也不会将她如何的。实在出嫁的女儿又有几个能经常回娘家呢?郡主嫁去都城,享公主之荣,不管是夫家还是驸马本人,都不会苛待于她的,对于郡主而言,不过就是换个处所纳福罢了。”另一名幕僚说道。
“不消说了,宜宁虽是女子,但是她是本王的女儿,和太皇太后的那些恩恩仇怨,是本王和她兄长的事,与她无关。本王决不会用本身的女儿,来调换太皇太后的信赖,呵呵,再说了,即便本王奉上宜宁,太皇太后也不会信赖本王,她也只不过是临时杀不了本王罢了。”
白老爷没说话,木然地看着笼中的鸟儿。
文老爷说到这里,顿了顿,从白老爷脸上看到了不耐烦,他便把想卖的关子又一次咽进肚子里,说道:“就是常到铺子里玩的那两个小女娃,此中那位蜜斯就是百卉堂第五位店主。你别瞪眸子子,另有更让你吃惊的呢,这小女娃熟谙七少,还曾去过秦王府。”
文老爷笑道:“我还想卖卖官子,被你问起来了,我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