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叽叽喳喳叫着。
“您这是对殿下极致的不信赖,极致的热诚,也是对先皇后的热诚!”
“殿下之才胜你万倍,不懂就多看书,多思虑。”李辰北不屑一笑。
“倒是那沈涛,好大的胆量。小小一介商贾,敢如此算计皇子,不知何人在背后操控!”
“父皇信赖他们的话?”
“我觉得这些天混熟了,是兄弟,是哥们,可他竟然连我都赶了出去!”
敢说他是昏君。
一个废料,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他何用?
李辰北目光暴虐,身在家中,却一眼看破。
李辰北叹了口气:“不能啊?也没错,如果现在成了太子,太子和亲,那我大魏就没脸存于世了!”
“我是笨伯,你岂不是老笨伯?”
“那还要臣这个左都御史作何用,还要都察院做何用?臣大能够只凭好恶判定官员,改贬的贬,该杀的杀就是了!”
“他被抓,和我们有甚么干系?”明月在打扮台前悄悄梳着秀发反问着。
镇国公府。
“臣没有疯,臣很清楚。”颜文正冷冷道:“陛下听风就是雨,先认定殿下造反,暗中诛杀了五百多人。为此想要把殿下踢出皇城,让他去和亲。”
“陛下既为昏君,杀臣是杀,杀秦王殿下也是杀。还是趁早把我等都杀了,免得今后又几次无常,归正迟早都是死!”
“臣只是提示陛下,君之言行天下效仿,上正则下正,上歪则下歪。”
李横嘟着脸坐在树下生闷气。
李辰北喝着茶,吹着口哨抖着鸟儿:“如何,你也活力了?”
“你疯了吧!”
“不消多礼了!”武帝挥挥手。
“颜文正,李简是朕的儿子,是你将来的半子,你要杀了他?”
李辰北闻言转头笑了起来,吓得李横赶紧抱着肚子躲进屋里去。
现在,他是以父亲的身份而来!
“陛下做事,不念父子之情,非论真凭实据,只听谗言,只凭好恶,此乃昏君之道!”
颜文正听到息太子三个字,眼皮微跳,目光死死地盯着武帝。
此为息太子死前对先帝说的七个字。
李辰北笑了笑没答复,李横已经嘿嘿笑着跑了出去。
“那我上哪赢利去?”
“是!”
世人皆惊。
在京兆府和李简的对话在武帝脑海当中几次响起,终究化成了武帝的一声感喟。
“朕如果昏君,能容忍你这个息太子的首席谋士成为左都御史,监察天下官吏?”
武帝闻言沉默了,他如何不懂。
司马匡愁眉不展:“莫非秦王和亲的事真起了窜改,陛下真想要把秦王留下?”
李横眸子子一转,他太体味老爹了。
独一让明月感慨的是今后少了一个荷包子!
颜文正淡淡道:“殿下不作辩论,主动前去京兆府,是信赖京兆府,信赖陛下部属官员能查清本相,还他一个明净。”
“我和鸟儿说话呢。”李辰北鄙夷了一眼。
“啥意义个屁,滚去秦王府门口等着!”
司马匡敲击着桌子,一策战略在脑中构成,嘴角不由暴露了狠辣的笑意……
“最后是他表兄的话把他打入了天国,不是吗?”明月轻飘飘的一句话,底子没把沈涛的死活放在心上。
这哪是要他杀了李简,这是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