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喊道:“猴子,立即派人去请六部尚书来,在王爷的埋头园内见面。”
“是!”
林臻坐姿未变,眼神却蓦地锋利如鹰,直视金熙俊:“金使者,你这韩国弹丸之地能有甚么好东西?莫要再费口舌了,我既已表白态度,便不会变动。除非你们韩国能拿出实足诚意。”
金熙俊谢过,端方坐下,双手交叠置于膝前,态度非常恭敬。
“但说无妨。”
之前是打斗杀人,厥后是五千破十万。
林臻还是点头,不耐之色尽显:“莫要在此与我兜圈子,有话直说,我没工夫陪你瞎闹。你若拿不出真正底牌,本日这会晤,便到此为止。”
林臻闲适地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手中悄悄把玩着游龙玉佩。玉佩通透碧绿,触手生温,在指尖流转间披发着温和光芒。
可恰好韩国就在南边边上,现在韩国商贾底子就别想进入大乾,更别说其他特工之类的。
要说他在大乾都城待得时候也不短,乃至这位爷不好惹。
如果是棒子国,林臻必定一点好神采没有。
他目光望向林臻,眼中闪过一丝夺目:“世子,鄙人此番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今后老爷子殡天,这也算是留给子孙后代的资产。
林臻端起茶盏,悄悄吹散热气,浅抿一口,茶汤入喉,甘醇爽滑,令他眉眼伸展,一副舒畅又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臻靠向椅背,手指有节拍地敲击扶手,挑眉轻笑:“使者有所不知,二锅头不是我酿造的,而是皇家。此酒乃我大乾特产佳酿,酿造工艺世代相传,凝集无数匠民气血。若只是想采办些许归去供你们皇室咀嚼,倒也无妨,可若想引进,在韩国开设酒坊,那是绝无能够。这酿酒之法,关乎国本,断不能等闲别传。”
林臻目光扫过琉璃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语气冷酷:“哼,使者怕是高估此物代价,在我看来,这瓶子一文不值。侯春,送客。”
金熙俊眼中却尽是得意,抬手表示:“世子请看,这便是我韩国工匠技术,若工坊建成,此类佳构源源不竭,而世子便能够把握着货色泉源,大肆发财啊!哈哈哈哈,这般诚意,换二锅头配方,绰绰不足吧?”
除此以外,金俊煕必定另有别的目标。
待使者拜别,林臻起家踱步窗前,望着庭中被雪压住的枯树,目光幽深。
金熙俊虽心有不甘,也只能起家告别。
此时,侯春引着韩国使者踏入会客堂。
瓶壁厚度不均,线条也不敷流利,拿在手中,质感生硬,全然没有上乘琉璃该有的温润细致,倒更像是个勉强成型的玻璃杯,与这会客堂内的精美古玩比拟,显得格格不入。
金熙俊就找到林臻会回绝,也不焦急,微微前倾身子:“世子,还望您通融通融。为表我国诚意,我们愿在大乾境内开设琉璃工坊,共享这琉璃烧制技艺。您瞧——”
呵,就晓得你们韩国没一个好东西。
金熙俊面露难色,双手紧握又松开,踌躇再三,终是长叹一声:“世子贤明,既如此,我便直说了。我国晓得大乾对铁矿石需求很大,但大乾境内又没有多少铁矿。幸亏,我们韩国境内有几处富矿,若大乾愿与我合作,共享二锅头酿造,我国愿以矿石供应为互换。”
话说返来也对,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府邸,光靠绿植烘托如何能行?那也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