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公子来啦!”翰林院里立时一阵哗然,班上的同期生们齐刷刷的转过甚来盯着门口的赵永昼,眼里都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不过‘枫林浩大,莲华不染’的确是个妙句!妙句啊!小公子,你是找谁代笔的啊?莫不是城门口的算命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鞭子火辣辣的落在身上,赵永昼早被打的趴在地上,他却咬牙不发一声。你当昔日里向来咋咋呼呼从不安生的赵永昼如何忍得这般痛?
没回应赵永修的指责,封不染只是看着国相爷,等着答复。
赵永昼一向没敢看封不染的目光,他只是咬着牙闭着眼睛接受着,头昏脑涨之间仿佛听到了他五哥的声音。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惭愧,从小到大五哥都护着他,也只要五哥护着他,但是他现在又给五哥惹事了。
赵永昼本来只是发发脾气,现在见了他老爹大怒,来势汹汹,立即脸都吓白了。底子没时候遁藏苍龙鞭已摔在了他脸上,上来叩首告饶的奶娘被撩了个趔趄踢到一边去。
“孝子!我明天就打死你!”国相爷满脸怒容,右手上握着圣上御赐的苍龙鞭,而左手上举着的鲜明便是他赵永昼调戏人翰林第一学士封不染的‘情书’。
“啊啊,来见地见地小公子的文笔!‘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皓月高洁,谁能比拟?枫林浩大,莲华不染……忆初林之恩德,温雅良恭之态梦不能忘,七夕若能与君把盏,死生何欢!不夜敬上。’”
本来前院的客人们现在都聚了过来,翰林院的一众学士就站在最前面,现在见相爷打得这般狠,都纷繁掩面暴露不知如何是好的面庞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如何了?哎哟可小声点,相爷正在前院宴请高朋,把稳轰动了他可又得细心你这一身皮!”奶娘惊呼着来劝。
“来呀!”赵永昼涨红了脸,一把扯开领子,暴露鞭痕未消的胸膛和锁骨。“最好打死我!”
奶娘的抽泣声,客人们的群情声,鞭子的抽打声。
正在看着卷轴的封不染头也不抬,眉宇专注,涓滴不受四周的影响,握着卷轴的手苗条而漂亮,骨节清楚中透着有力,勾得赵永昼的眼睛一时挪不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