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甚么琴，每天不是练字就是作画，烦都烦死了。
这个丫头究竟是甚么人，为甚么会让他的表情如此烦乱。
于静祺不由语噎当场。
焦裟莱猛地攥紧了手里的扇子，“茹小囡，你不困吗？”
“刚才睡了一觉，好多了。”茹小囡笑嘻嘻的，“多谢焦先生体贴。”
“铮”的一声，于静祺的琴走了音。
“你问这个啊。”茹小囡没心没肺道，“我只要十3、四年的寿限，以是等你到了而立之年，我当时早就不在了。”
书院内，静极了。
茹小囡翻了个白眼，“你一点也不信我。”
于静祺垂眸，一语不发。
趁着焦先生转过身去，于静祺缓慢瞄了茹小囡一眼。
“分开，你要去哪？”于静祺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打打盹时说的那句话来了。
“先生，您醒一醒……”
焦裟莱的折扇“啪”地落下来，正打在于静祺的琴上。
“焦先生，您要挺住！”
“快把先生送去藏书楼吧。”于静祺发起。
固然她不懂古琴，但是听了这么多天，还是有点感受的，起码哆来咪的调子还是能找得准的。
“焦先生，您没有做梦。”于静祺上前道。
终究，茹小囡找准了音，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起来，嘴里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地快，跑地快，一只没有脑袋，一只没有尾巴，真奇特，真奇特……”
“啪嗒”焦裟莱手里的折扇坠落在了地上。
于静祺担忧的看向茹小囡，低声斥责，“你要想在书院里待下去就不要混闹！”
焦裟莱强压心中肝火，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对世人道：“茹小囡说她谱了一曲，不如现在就让她弹给我们听听如何？”
“先生，我唱的如何样？”茹小囡从旁伸出头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哎……哎？你要去哪？”茹小囡力量比不过他，只好被他拖着走。
“这是你第三次走神了。”焦裟莱面带浅笑，眼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顶着琴站到门外去！”
这破处所，就是求她来她都不来呢。
“茹小囡，你别再闹了好不好。”于静祺的确不知该如何表达本身的表情，“自从你来了书院，就没有一天承平过，就算我求你，能不能有些女孩子的模样。”
茹小囡对劲的扬着脑袋：“你们都听好了啊，我这另有唱词儿呢。”
他确切未曾信赖过她，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么不靠谱的丫头，谁敢信啊。
焦裟莱一口气没喘匀，几乎呛住了。
谱曲？她觉得她是谁！
但是她的那点琴技在世人堆里，就像一只黑鸭子藏在白日鹅群里那般刺眼。
“我本来就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向来就不是甚么大师闺秀。”茹小囡翻了个白眼，一不谨慎，她把实话说出来了。
要不是因为他狠不过大理寺少卿，担忧本身将来会没有了坟头，他真想一下子把这个小丫头扔出去。
茹小囡先试了试琴弦，声音单调而生涩。
几人抬起焦裟莱，离了书院。
焦先生都这么说了，学子们谁也不敢辩驳，只能说好。
自小父母都被傀儡师杀死了，可不就是野孩子嘛。
焦裟莱面带浅笑，缓缓扬起他那娇媚动听的面孔，朝向天空，然后，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没了教习先生，众位学子也很快都散了，纷繁分开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