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不屑道:“五殿下现在这个模样连挣开我的力量都没有,但是想先走在您母妃的前头?”
长恨神采冷酷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曲解还真是挺深的。
“他现在正在治书御史府中,也算是被尊为上客了。”青墨颜淡淡道。
于元君看到长恨出去,顿时退回到了远处的椅子上。
嘴唇动了动,于元君好不轻易才挤出一句话来:“她还好吗?”
不是说千乘老头子是被绑架了么,如何还会过的舒畅?
男人倒还罢了,最后不过是掉个脑袋,女子却会在审案过程中倍受热诚。
“算啦,你也不消再骗我了,今后我也没机遇再见到她了,只是……如果你手头敷裕些的话,能不能帮她从千乐坊里赎出来。”
“芥蒂罢了,谁都免不了。”长恨无法道。
青墨颜坐在窗边喝着凉茶,一边跟长恨说话。
大牢外站着几名狱卒,对牢内的动静充耳不闻。
于元君再次挥手,长恨却精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于元君的目光落在对方清算药箱的手上:手背上留着一处淡淡的陈迹,那是前次他用马鞭抽伤后留下的。
因为比来一段时候差事太忙,以是每天午餐后他都会留些时候在书房里小憩一会。
“牢内潮湿,伤口常久透露在外,很轻易腐臭,还是先措置下的好。”
“皇上会正法五殿下吗?”
于元君寂然的低了头,“是我对不起她,害的她进了千乐坊……你如果有机遇再见到她……费事代我说声抱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
“……母妃她……还好吗?”于元君低低问了句。
长恨惊的呆了眼。
青墨颜昂首瞥了长恨一眼,似有些不测,“你担忧他?”
于元君仍在敲打着牢门,这时长恨顺着石阶走下来。
大婚当日,就是因为于元君被太子操纵,带来了那奇特的药粉出去,茹小囡险险被太子捉了去。
“不能明辨是非便是大恶,他能走到明天这一步只能说是自食其果。”青墨颜冷哼一声。
她只能含混的应了声,清算好药箱分开大牢。
“案子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不能放松警戒,皇上会把五皇子关在我们这,也是怕暗中会有人想要他的命,送去的饭食要特别重视,毫不能让他们在结案之前出事。”
打板子的时候还要脱下裤子,那些朱紫们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个,羞愤交集,很多都是一病不起。
“我要见父皇!”于元君嘶吼着,摇摆着大牢的铁门。
她没想到于元君最后竟然会向她报歉,就算他不晓得他就是阿谁“她”。
“我刚才替你母妃诊了脉。”长恨疏忽了对方吃人普通的眼神,取了药过来擦在于元君额角的伤处,“思优过分,身子垮了,我开了药让她先调度一阵,如果见效再换些进补的方剂。”
“……只是感觉,有些可惜了。”长恨叹道。
“皇上真的要把这案子交给大理寺办吗?”长恨问。
“治书御史府?”长恨更加含混,“如何会跟他们扯上干系,我记得太子殿下比来才定下一门婚事,就是要求娶治书御史府的令媛,静怡女人吧?”
青墨颜可不是甚么漂亮之人,他没有抨击就已经是很仁慈了。
“你……”于元君眼底泛出血丝,眦目欲裂。
长恨自顾自说着话,手上行动敏捷的措置好了于元君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