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去,半天不见动静,转头看了眼,只见王越脖子伸的老长,直勾勾的盯着船上的女子流口水。
从速给几位爷让开了道,点头哈腰道:“内里请,内里请......”
鸾鹊一向没有说话,一丝不苟的为殿下缠着布条。陈长青转头看向她,抬起好着的一根胳膊,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宠溺道:“在花船上碰到了刺客,却也无妨,只是受了点重伤。”
上船后,陈长青被面前的画面惊呆了。
不一会儿,一众歌妓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作一排。
高剑黎见环境不对,给紫姬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翻滚,来到窗边,看了眼陈长青,跳下花船。
张鉴从速站起来,陪着笑,答允道:“托殿下的福。”
陈长青闭着眼问道:“叫甚么?”
世子殿下叫他的时候,他本意也是不想来的,何如架不住殿下的威胁利诱啊。
一曲作罢,王越已“酩汀酣醉”,搂着美人儿摇摇摆晃的进了一侧的配房。
女子身着紫色纱裙,面戴轻纱,双手叠放在腰间,腰肢纤细,臀部不小,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很有风味。
陈长青展开眼,坐直身子,看了眼躺在塌上昏昏欲睡的张鉴,一把将青儿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贴在耳边说道:“去给张大人斟碗酒。”
“说吧,谁派你来的!”
获得赏钱的女子笑容光辉,甜甜的说一句:“谢官人犒赏。”
惹得青儿娇躯一颤,喃呢一声,瘫活着子怀中。
高剑黎却没有答复,而是将琴竖在身前,说道:“获咎了。”
惹得坐在陈长青怀中的女子,轻声嘀咕了句:“狐狸精。”
内心策画着,等回了西晋,他必然也要开一个如许的花船,西晋城的漓江但是穿城而过的,结果必定比这好。
琴声响起,婉转动听,如入高山流水之境,与江上明月相伴,惹人入胜。
回身坐回桌边的时候,鸾鹊已经备好了金疮药,悄悄为世子殿下褪去衣衫。
白衣男人将琴放在案几上,披开衣摆,盘膝而坐。
陈长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受心头有一股暖流流过,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鸾鹊揽入怀中。
紫姬的跳舞很高雅,既没有魅惑,也没有去衣,却比之更加吸惹人,昏黄紫纱,惹人神驰,就连一侧配房的旖旎之声,都没那么刺耳了。
陈长青率先上了船,王越几人紧随厥后。
花船的掌事紧随二人入内,躬身说道:“几位客长,多有叨扰,这二位是本店镇店之宝,高先生琴艺一绝,紫姬女人舞姿在西晋都能排得上号,特此叫过来为几位公子扫兴。”
陈长青直勾勾的盯着紫姬,面色阴沉。
陈长青躺靠在塌上,点头晃脑。任由青儿将手塞进怀中,轻抚胸膛。
配房的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了衣衫不整的王越,他看了眼陈长青,又看了眼与他对峙的两人,低下头扣了扣房门,冷静退了归去,关上了门。
陈长青举起酒碗,对张鉴说道:“信赖不久以后,张大人就要高升,陈某先敬你一个。”
陈长青摆摆手,没有理睬她,径直走到窗边,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高剑黎抽身转头,又是一剑横扫。
陈长青看向青儿,揉了揉少女的脑袋,面带笑意,柔声说了句:“没事儿的。”
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和肩膀上的血迹,神采一沉,体贴道:“殿下,产生甚么事了?”
陈长青眉开眼笑,大手一挥,说道:“好活儿,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