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成全见尘岳沉默不语,心中不免焦心,深吸一口气道:“我在岳麓书院肄业五载,研习兵家、法家、纵横家之术,博览群书,熟读兵法。虽未切身经历疆场厮杀,但自傲能为将军献上良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诚心,目光果断。

房间内一时喧闹,尘岳心中感同身受。他光荣本身未曾遭受这般窘境,灵儿的父亲也并非势利之人。他沉吟半晌,终究开口:“我承诺你。虽不能包管你今后能娶她,亦没法承诺你必能高官厚禄。但在我麾下,绝无暗箱操纵,更无买官卖官之事。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必有发挥之地,断不会被藏匿。”

褚成全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阐发道:“其一,那日卫兵曾唤您一声‘将军’,而凤阳知府之子刘文德却对您毫无印象,可见您并非凤阳人士,也非凉州高阶武将,不然刘文德理应认得。其二,虽未亲历疆场,但我从中原一起北上,路过各地,所见巡防营、屯田军多士气低迷,毫无锐气。而您那日的十几名保护却截然分歧,周身带有一股疆场上的肃杀之气。凉州当下正与燕戎交兵,武关首当其冲,故而您多数来自武关。其三,您年纪尚轻,而我虽初至凉州,却也听闻前阵子武关血战及缉捕反贼赵子才、常天虎之事。如此猜测,您便是尘将军,不知我猜得可对?”言罢,他嘴角微扬,眼中透出一丝对劲。

尘岳抬眼直视他,声音降落:“你为何参军?我要听实话。若能压服我,我便应允你。”他的眼神锋利,似要看破对方的内心。

褚成全眼中闪过一抹锋芒,毫不踌躇地点头:“好!我平生最恨这等赃官贪吏。这几日我在凤阳城也听闻很多风声。此事交给我,将军大可放心。”两人达成共鸣,尘岳又与他畅谈好久,从疆场交战到为何参军,言语间皆是坦诚相待。尘岳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叹道:“这世道,真是令人寒心。我们搏命搏杀,或许才气获得心中所愿,而有些人却肆意压榨百姓,没法无天。”

褚成全也走到窗边,目光果断,缓缓道:“他日若能横刀立马,我必荡平人间不公,扫尽奸佞之徒,让朗朗乾坤重归大地。”

尘岳闻言大笑,赞成道:“岳麓书院的才子公然名不虚传,佩服!只是我很猎奇,你千里迢迢从中本来到边陲,究竟有何图谋?莫不是想仗剑江湖,行侠仗义?”

几人行至堆栈门前,尘岳表示薛天二人先行拜别,本身则回身向店小二刺探动静。他扣问是否有一名身材高挑、身着白衣的男人入住,因为那人身形肥胖,店家印象颇深,当即奉告了房间号。尘岳顺着指引来到房门前,抬手重叩。

尘岳侧目看他,虽身形肥胖,却藏着一颗非常果断的心。两人相视一笑,相互心照不宣。

褚成全微微一怔,随即咬了咬牙,低声道:“为出人头地。我自幼家贫,父母早逝,幸得岳麓书院收留。书院中有一女子,待我情深,从未因我出身寒微而轻视。我们两情相悦,私定毕生。但是,她父亲嫌我家世寒微,执意要将她许配给本地官宦后辈。她宁死不从,现在与家中对峙不下。中原宦海败北,买官卖官之风骚行,我这般豪门后辈,若无机遇,难有出头之日。我学的是兵法,唯有投身边陲,方有一线但愿。”言毕,他低下头,眼中出现泪光,内心的痛苦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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