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太上皇这话说的,您儿子都快当天子了,您不是太上皇是甚么?”徐妙莲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一口汤,放在嘴边吹了两下便往陆有文嘴边递去。
再者,处所的官兵大多是出自前明军队和绿营,有的更是直接当场改编的匪贼,几近个个嗜赌,听了那耍钱声,哪能不心痒痒的很,因而很天然的就参与进了赌局。
也因了陆有文这事,海子里再也没有盐商有胆绑人去干活,特别是盐城县的。
那样的话,北京的陆监国恐怕就得缓个两三年再即位了,也不知如安在史乘上给他陆家满门壮烈给定性。
照实写,过分丢人。
一个长相中人之姿,身材倒是饱满的女人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摆在了陆有文面前,盘子上是一碗热腾腾的汤,光是那披收回的香味就让陆有文鼻子本能的抽了抽。
掷骰子的,推牌九的,摸叶子戏的,赌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也不怕吵着老太爷们。
看行动,看神情,明显不是头一次。
别的也是担忧自个带了这么多人进京跟儿子要官,会不会让儿子感觉难堪,又是不是会让儿子对他这爹来气。
转念一想到了北京后必定能见着儿媳妇,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生个儿子当天子,这事搁谁身上不对劲?
销路,孙老总包了,南都城的达官朱紫没人敢不卖他的面子,便是宫中都没题目。
有军官感觉这帮陆亲此去北京就是皇亲国戚,将来必定非富即贵,以是这会加以示好虽一定能立竿见影,但谁也不敢包管就没有好处。
要发脾气,也只能自个闷着了。
陆有文一口将汤喝的精光,朝舱外瞄了一眼,竟将这厨娘搂进怀中。
隔三岔五另有江南那边的人往陆亲府送好东西,把个陆家三位老太爷吃的是白白胖胖,油光满面,远看是大族翁,近看是有福人,再也不是畴前那三个又黑又瘦的庄稼汉喽。
这个女人是扬州府特地从天鹤楼请的厨娘,名叫徐妙莲,三十四五岁的模样,看着虽不甚美,但胜在有股味道,这些天来陆有文三兄弟的饮食便都是徐妙莲卖力。
陆有文的侄子陆文华家的盐就是全数销往南京的,上回陆文华返来时还提过一嘴,说是和南京那边的孙老总谈妥了。由孙老总将他家的盐专门包装,然后印上“御盐”二字,如许代价就能进步一倍。
也幸亏东昌光临清这一段地区早前被淮军第六镇和随后北进的第一镇拉网似的剿过匪,要不然哪怕就是冒出一支盗贼盗来弄个奇袭大运河,监国他爹同众皇亲国戚宗室弄不好就得全数壮烈。
这一年多托儿子的福,陆有文在扬州也真是做的老太爷,固然他自个闲不住,没事在园子里翻翻地,各种菜,但扬州城的山珍海味他哪样没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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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也没甚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