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汉人的民脂民膏就那么随便的丢弃在路上。
那活罪,遭得杜永和这辈子都不想上海船,乃至见到船都想吐。
“mm,mm!”
两个汉人阿哈冲动的抹断了齐正额的脖子,远处同他们一样做的汉人阿哈另有很多。
好多汉人阿哈跪在路边的地上一动不动,一些阿哈更是不知从哪捡的兵器正在砍杀他们的主子们。
齐正额的脖子悄悄的往外流着血,他的眼泪再也流不出,他的视野也垂垂的恍惚。
要怪,就怪他们太信赖流贼了。
顺军的伏击地点选的太好,八里铺如蛇头,长长的满洲出关步队就是全部蛇身。
“蛇”想撤退无处可退,只能“伸直”起来等着棍棒劈脸盖脸打下。
人在没法呼吸时,会本能的用脚去踩所能踩到的东西,如果踩不到东西便如吊颈般在虚空中乱伸,直到一动不动。
一刀斩在他屁股上,一刀则是直接砍在他的脸上,刀刃带走整整一片脸皮,暴露凸起的颊骨,疼的索达色捂着半边脸哀嚎惨叫,那可骇的模样更让四周的满洲妇孺哭喊得更短长了。
目睹岭上无数尼堪贼兵手持大刀长矛潮流涌来,被困在顿时不能转动的正蓝旗第四参领甲喇章京索达色急得连连甩鞭,可四周因为惊吓而乱跑的满洲妇孺们底子不知还“自在”给章京大人,反而更加团在章京大人四周,仿佛这个顿时的满洲懦夫必然能庇护她们似的。
“.......”
他的七叔祖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蛇头”底子没法挣扎跃起赐与打蛇人致命一击。
喉咙被戳穿的保柱不顾鲜血喷涌,伸手捂着脖子,望着面前四周逃散的人群和不竭被砍翻在地的部下,张嘴想叫,却因气管已断而没法发作声音,只能呃呃的,不知说的是甚么。
要怪,就怪他们被权力蒙住了双眼。
绝望的齐正额大声嘶吼着,然后他的嘴巴被按着他身子的汉人阿哈捂住了,再然后一支匕首伸到了他的脖子下。
不如许做的话,他们也活不了。
他阿玛的继福晋杜勒玛额娘被一个尼堪的大汉扛在肩膀上,但杜勒玛没有挣扎,没有去掐尼堪大汉,也没有效拳头试图攻击这个尼堪大汉,相反倒是温馨的让人有点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