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两边都没有挑选。
豪格的脸上再也没了那种视死如归的淡定安闲，而是疼的五官都扭曲了，额头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落。双腿中捅出来的锋芒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陆四重新提刀，他要享用胜利者的殊荣。
豪格点了点头，环顾四下那麋集的人群，道：“前番你但是诚恳要与我大清和谈？”
但，刀却没有落下。
陆四没有去踹倒豪格的身子，任由他那么跪着，一动不动。
在汉军大营正往满洲虎帐赶的李延宗听到远处的万岁声，愣了一下冲动的跳了起来：“娘舅称帝了，娘舅称帝了！”
不远处的尸堆中，另有口气的满洲兵，乃至是阿哈们，都在哀思的望着自家的主子。
“照你这么说，便是给你千万白银，嫁你满洲公主，你到头还是不肯至心归顺我大清。”
首要的是，斩。
陆四沉默半晌，很坦白的说了一句：“依我淮军现在的力量，尚不敷以同你们为敌。”
陆四最后给了豪格一个机遇，要么跪下向他臣服，要么自断一条胳膊归去。
脸庞、头皮另有温度。
深呼吸了一口，陆四双手同时蓄力。
这是赐与敌手的尊敬。
染血的长刀重重插在血泥地中，脖子喷血的豪格一动不动看着陆四，嘴角竟似有笑意。
阵斩亲王的光荣，哪怕陆四两世为人，也被深深的吸引。
视野中，贾汉复悄悄的站在边上。
陆四心道总算有会写字的给先人留下实在的汗青记录了。
正对阳光的豪格首级还很新鲜，眼睛也没有闭上，乃至皮肢的纹理都是那么清楚。
“主子！”
这光荣是对满洲人的震慑，是名动天下的战绩，亦是淮扬农家后辈通往帝王宝座的必须。
他只是要亲手斩落豪格的脑袋。
豪格的模样看起来还是有点威武的，不过身子很胖，能够与他父亲体胖有关。
那些持矛的淮军兵士是拼尽尽力顶着这位满洲人王爷的。
又是几根长矛刺出，这一次将豪格的大腿捅穿，也让这位血缘极其崇高的大清亲王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起于淮扬小县的农家后辈，需求这光荣。
不管豪格选哪条路，都能活下去。
“万岁”的呼喊声响彻在马颊河边的荒漠中。
陆四也将刀举了起来。
豪格僵住，看了眼劈面的年青人，自嘲一笑，胜利在握的敌手如何能够给他任何机遇。
陆四接下来除了喘气，就是帮西线的战果扩大，让清廷怠倦对付顺军主力，抽不开手对于淮军。
这类胖，不是大腹便便的胖，而是健硕的胖。
带着硕兑血迹的长刀高高举起。
锋芒没能捅穿豪格身上的铁甲，却让他难以转动。
而后在对方的眼神谛视中，猛的提起大刀，用力挥下。
但是不等他上前，豪格却猛的身子朝上吼怒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长刀反手朝脖子抹去。
豪格能够了解陆四的话，局面本来这就是如此，要怪就怪多尔衮给他的兵太少，不然不会全军断送于此。
齐宝再次挥手。
伴跟着刀刃入肉声，大清肃亲王的首级被斩落在地。
1644年的满洲带领层，比如骄阳初升，活力勃勃的很。
豪格由衷说道，他一向觉得淮贼首级陆四是个盗贼大汉，没想到对方倒是个年青人。与汉人的兵马打过很多仗，还没有一个统帅如面前这位普通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