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官也没弄到,马士英急眼了,竟让好朋友阮大铖在南都公开宣称凤阳总督不日将领雄师至京师请监国校阅。
沈廷扬为国子监祭酒,仍督海州海军来往南北。
就这么着,在多方让步之下,初九日,潞王朱常淓正式在南都就任监国,用黄金锻造监国宝,颁谕天下说:
孙武进怒了,潞王也怒了。
“孤避乱海州,惊闻凶讣,既痛社稷之墟,益激父母之仇......敬尔来迎,谓倡义不成无主,神器不成久虚,因序谬推,连章劝进,固辞未获,勉循舆情,于崇祯十七年六月初九日暂受监国之号,朝见臣民于南都,孤夙夜竞竞,惟思迅扫妖氛,廓清大难....”
陆四骂骂咧咧,叫侄孙陆义良去拿笔和纸来。
“称了天子,马士西挟唐王督淮西兵将来犯南都如何办?”
南都城中另一实权人物、内守备寺人韩赞周也分歧意潞王直接即位,这位先帝潜宅白叟还抱着太子南来的一线但愿。
大抵潞监国的人事安排都是遵循史可法和钱谦益的企图来办,也团体上满足了东林党人的欲望。
“这帮白面相公忒多事,也忒不知轻重缓急,这都甚么时候了不叫潞王做天子反做甚么监国?真他娘的笑掉老子大牙,自来可见坐皇极殿的不穿龙袍?”
不过眼下南都城最大的言论风潮还是在潞王这边,南都城中的众勋臣倒是对潞王是当监国还是当天子都没有定见,归正只如果姓朱的出来主持大局,他们这帮建国功臣后代都接管。
不过对于这帮北京南逃的京师官员,南都很多官员对他们非常诟病,以为这帮人都是顺贼。
“北兵”之首孙武进晓得史可法他们不肯让潞王做天子,气得指着南都城中痛骂,并扬言天下事就是叫白面相公坏了的,再拖着不办,他就点起兵马把白面相公们扑灭了。
不过马士英入阁实在是功德,因为他要还留在凤阳当总督对淮军才是好事。
但现在大明的江山有主了,唐王秉承伦序又太低,法理上潞王就是直接即位都没有题目,况现在只是监国,故淮西兵将没有任何名义反对潞王。
因为,当初黄得功、刘良佐、朱纪等淮西兵将联名拥唐时,并不晓得有个潞王逃出来,以是兵将们都觉得是扶保大明。
史可法是第一个看过《太白剑》的,当时就以为写的很好,并必定吴三桂借清兵击败闯贼,光复神京,是功在社稷的义举。
以张慎言为吏部尚书,召刘宗周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其他衙门官员也前后作了安排,随之南来的京师官员也赐与了一些安排。
扬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幕后煽风燃烧的倒是马士英。
而对这帮人所称的满清于大明之祸比之闯贼更甚,南都官员们更是嗤之以鼻。
北京南逃官员高斗先、于允中等人也纷繁揭贴,称若不早定大局,万一左良玉挟楚,马士英挟唐,郑芝龙挟益,各地督抚军镇各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明立时就要四分五裂,届时谁能挡闯贼,谁能御清军?
别的,以海州副将孙武进忠勇保护有功,晋京营统制,以下将校分赏。
这可吓坏了一众文官,包含那帮随潞王南来的官员。礼部尚书王铎固成心在潞王即位后混个定策大功,但如何也不能让带兵的武夫胡来啊。
想了半晌,拿起羊毫在大清德州知府张有芳的胸口上蘸了一下,然后在纸上写下红十足的“弘光”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