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城墙上从云梯攀爬的清军有如蚂蚁般麋集,战至现在,也还是没有一个清军能够胜利爬上去。
两红旗能达12力以上的虎力摆牙喇兵大抵有三百余人,这些摆牙喇兵不但劲道大,瞄头也准,加上箭枝射程较普通满洲兵为远,是以给保定城上的顺军带来了不小的威胁。
几个兵士一起用力将用铁链系在木桩下的大锅用力吊起,然后三个兵士拿着木头同时向那大锅顶去,直直的顶到垛口内里,齐齐一声号令以后,三个兵士同时将木头朝锅的上方顶去。
如此重力射出的箭枝不管是杀伤力还是穿透力都较前明军队为强,若能拉12力以上者便为虎力,此类弓手多当选各旗摆牙喇兵,为旗主亲兵,也是各旗最核心的兵种。
锅里煮着的是粪便和油异化的金汁,此物也是向来守城军队惯用的防驭手腕。但凡是被金汁浇到的仇敌,不是浑身被烫烂,就是因为粪便含有的细菌恶化伤势归天。
暮年间太祖外甥达尔汉能达15力,故被称为“虎力巴图鲁”。
即便是头上顶着盾牌,攀爬的满洲兵也跟失手普通从云梯上坠落,因为大锅中的金汁有上百斤之多,蓦地倒下,便如大水出闸普通,让闸口下的人底子有力抵挡。
一口又一口的金汁朝下倒去,恶臭满盈中,城墙下的清军非论满洲还是蒙古、汉军,都如在天国中挣扎。
边上的蒙古兵更惨,眼睛都被烫瞎了,两只被烫得不成形的手捂着半边脸,啊啊的乱叫。
顺军弓箭手射出的箭枝便都是浸过粪水的!
很多盾牌都被金汁浸的滚烫,一些清军本能的丢掉盾牌,成果就被石头、砖块、铳子、箭枝、木头击中。
大顺军收粪用于杀鞑子,功德咧。
不过守城的顺军却没有就此惊骇,他们操纵城墙垛口保护,只集合精力对于攀城的清军,对那些远处射来的“暗箭”底子不避。
大锅顿时倾斜,继而带有恶臭和炙热的金汁向着下刚正在攀爬的满洲兵,连同云梯下正在焦心往上看的清军倒去。
保定是北直隶的重镇,前明就设有巡抚驻守,且保定间隔北京极近,故而城墙修建得也是高大,且宽长,如此不但使攻城一方难度加大,也使守城一方需求的东西为之更多。
如果他们能够荣幸的攀上城头,就能看到每个垛口边都放有一只盛满粪便的木桶。
对于保定住民而言,这事自是再好不过,平常都是城外的粪行收粪,现因战事,粪行的人不敢进城,有些家中处所小没有厕所的住民如厕以后如何措置分泌物就成了困难。
一旦中箭,也是同城下清军一样敏捷被人抬下城救治。
镶红旗主罗洛浑自是不必亲身登城,对于城墙下己方攻城军队的惨状,这位年仅24岁的多罗郡王也不在乎,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城门。
秋老虎不是白说的。
为了汇集充足的粪便,顺军几近舀光了保定城中百姓的厕所。清军攻城前,另有官兵在沿街沿巷呼喊“纳粪了!”
一天两天还好办,光阴一久还了得了。
“倒油!”
不幸城下那些中箭的清军尚不晓得,他们那并不致命的伤很快就会成为他们的恶梦。
每隔一丈也都有一口大锅正在熬煮。
这是监国闯王亲身下的号令,说是如此做法能够让中箭的清军伤口传染,不得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