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淮兵的牵线下,以沈氏家属为首的淮商大量为东江供应粮食,在此过程中这些淮商把握了辽东海疆的水文。
“我传闻陛下急诏刘泽清入京勤王,然此人却公开抗旨率兵南下,所到之处房屋俱被烧光,百姓俱被抢光,美其名曰不留一物于贼,这等人,唉。”
“这...”
随后,一个又一个的泥人仿佛从雾气中俄然冒出般,速率虽慢法度却非常果断的向着黄河故道走去。
沈廷扬家属一向处置漕运,当年东江毛文龙曾上书朝廷在淮安一带招募水兵,以为这一带的盐贩和灶丁作战英勇,并精习舟船,以是一次募淮兵五千余,而后这支淮兵参与了东江多次军事行动。
沈廷扬恰是借此在漕运受阻的景象下筹划海运粮饷,布施锦州一带的明军,从而打造了一支具有百余大舟的船队,被崇祯赞夸“居官尽如沈廷扬,天下何难治!”
路振飞悲忿莫名。
“那徐大绥误我,误我!”
“事到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若老夫手中有兵,何至要引外人。”
郑芝豹对刘泽清也是一肚子气。
路振飞缓缓点头,道:“唐王喜读书,好任侠,通典故,又有太祖成祖之血性,若陛下与太子诸王没法逃出,老夫觉得若能奉唐王至南都,则大明复兴有望。”
世人忙劝止,郑标低声欣喜道:“部院身子要紧,万勿再动肝火,还是先行保养的好。”
路振飞轻叹一声,他也很无法,但刘泽清哪怕十恶不赦连君王之命都敢公开违背,起码现在对淮扬是有功的。因为若不是刘泽清渡河南下,河南顺军只怕早就打到安东来了。
经郎中一番诊治,路振飞悠悠醒来,见郑标、郑芝豹、沈廷扬都守在床头,痛苦万分的挣扎着要坐起家来。
“上万士卒一日散光,老夫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急!”
沈廷扬愣在那边,心中真是万分吃惊,然此事已非他这个国子监司业所能参于。
“部院当初就不该该手札刘泽清引他至淮扬,此人的确混账透顶,我在海州听人说给事中韩如愈、马嘉植出京南下,因为韩如愈曾经弹劾过刘泽清,刘泽清就派兵在路大将人给杀了,此人眼里哪另有朝廷,的确是没法无天!”
“不能再拖了,万一京师沦亡,贼军阵容大涨...”
沈廷扬此次来安东除了带来所部千余水兵外,还给安东援助了一批粮食军器。在此之前,副总兵郑芝豹团募青壮他也着力甚多。
“甚么?”
不过,沈廷扬还给路振飞带来一个坏动静,那就是李自成军已经攻占山西,总兵周遇吉战死,大同总兵姜瓖、宣府总兵王承胤等大将悉数降贼,现贼军主力已经逼近京师流派居庸关。
眨眼间,就是一片人潮。
“京师刚经大瘟,京营俱无战力,传闻宫中都叫内侍上城助守了,而贼号角称百万之众,老部院恐怕要做最坏筹算,万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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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州招募青壮没少被刘泽清部下的将领欺负,不是公开到他营中拉走青壮,就是抢他的粮食,要不是沈司业仗义互助布施于他粮草,他那几千人那里能拉得出来,说不定早就因没吃的一轰而散了。
沈廷扬正说着,督漕道郑标慌镇静张闯了出去,惊声道:“部院,淮安急报,临淮兵炸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