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李棲凤为总兵，胡尚友为副将，可二人麾下兵马绝称不上是官军，倒更像贼寇多些。杀良冒功，残害百姓这类事，对二部的确是如家常便饭，天晓得史公如何看上这类兵马的。
发明显军密密麻麻扑过来后，孙武进不由举刀大喊：“弟兄们，狗日的官兵上来了！”
高歧凤却提出分歧定见，以为要攻就要全军压上，不分左中右，连同四川刘兴部400兵都派上去，仰仗己方兵力数倍于贼上风一鼓歼敌，让贼人连喘气工夫都不得。
人怂被人欺！
“老胡这是怕我拿他垫背呢。”
李棲凤深思贼人和史德威打了一场，虽取胜怕也丧失不小，且贼人兵力并未几，故而也没有计算胡尚友的小算盘，传令部下诸将整兵出战。
“应便应了，只要他李棲凤肯出兵就好。”
“都司，李、胡二人非善与之辈，今见我军不能克贼，定会心生贪婪，借此讹诈，末将料他二人怕要狮子大开口。”
和史德威会面后，李棲凤竟也如史德威安抚孟庆玉般安抚于他，这叫史德威心中更不是滋味，可眼下有求于人也只能虚以委蛇。
“若一击不得，贼气涨我气消，如何复击？兵法有云扬长避短，既我部数倍于贼，便当如泰山压顶一举溃敌，哪能与贼缓缓图之的事理。”高歧凤这个监军内臣也算是内廷中可贵知兵之人，说的很有事理。
约摸半个时候，蔡一清驱马返来报说李棲凤情愿出兵，只是果如曹元所料这位甘肃总兵“趁火打劫”，跟史部提出大笔赋税支应要求。
史德威点了点头，让蔡一清同孟庆玉检点其部丧失，并清算残兵，待甘肃兵过来乘机再战。
“愿与陆兄弟共存亡！”左大柱子振臂高呼。
“镇台筹办如何破贼？”蔡一清在一侧开口。
史德威纵是心中怨孟庆玉轻敌败北，此时也断不会表示出来，况这孟庆玉跟了他也有四五年，忠心是没有题目的，因而当即扶起对方好言安抚一番。
曹元和孟庆玉对视一眼，眼下局面于都司是有些无法，若李、胡二人不出兵助战，单凭他一部底子没法与贼人再战。若李、胡二人直接退兵，恐气势放肆的贼人就要直逼扬州城了。到当时更是费事，必要晓得那扬州城外的富人可比城内多。
高歧凤策马过来：“镇台有何筹算？”
陆四瞧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是个好门生，于动员这一块非常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胡尚友倒是奸刁，想那贼人连史德威都打败了，必定有些本领，那里是等闲就能剿除的，又想李棲凤弄不好是拿他四川兵当炮灰。
该慎重时李棲凤还是慎重的，亲身带数十亲兵驱马向前奔去观贼。监军高歧凤也骑马跟着，此人同本朝另一监军大珰高起潜一样都是御马监出身，于骑术非常精通。
曹元不是祖宽旧部，却和孟庆玉一样都是辽东人，是以也是劝了一番。
“先前贼攻史守而败，我们不学史德威等人家打，我们学贼人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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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余淮军将士发自心底的呐吼，哪怕明军此次来得更多，他们也没有踌躇，更没有害怕。
氛围中有北风刮来的高邮湖水味，也有浓浓的血腥味。
陆四只觉胸中有热血燃烧，狠狠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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